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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掠全無禁止。
蒲州城中,河中軍面色驚慌,但在王珂的親自督戰和鼓舞士氣之後,還算得上嚴陣以待。王珂的鼓舞士氣也沒什麼別的辦法,只是強調兩點:一,退敵之後,全軍重賞;二,沙陀河東軍關中大勝,即將來援!
如果說第一條還不能讓他們有所振奮,畢竟再重的賞賜也得有命去領,那麼第二條訊息,總算是為他們打了一記強心針。這十幾年來,沙陀河東兵一直都是河中的靠山,但凡惹惱了河東李晉王的,誰還得了好處了?就連這城下的汴帥,不也歷來都是“聞鴉而退”麼?所以河中軍聽說李克用的沙陀大軍即將來援,心中當時便鬆了口氣。只是再一看城樓下那成片的黃雲花襖,仍是倒抽一口冷氣。
(無風注:黃雲花襖是唐軍士兵制式戰衣顏色之一,此外還有白地花襖等,指的是打底軍服,非指戰甲。雖然沒找到更詳細的資料,但無風個人以為此時的唐朝經濟實力下降幅度較大,大部分軍閥對普通士兵的著甲率已經沒法過於看重,而在盛唐時期,唐軍的著甲率是妥妥的世界第一。順便補充一句,唐軍的習慣是“將帥著袍,兵士著襖”,而將帥的制式戰衣分為五色戰袍:青袍、緋袍、黃袍[唐時黃色還沒有明確為皇帝專用,皇帝袞服以黑紅為主色調,上有日月星辰、山河五穀等圖樣,以示皇帝身負日月星辰,肩挑江山社稷之意。]、白袍、皂袍。無風個人沒有找到資料證明這五色戰袍有什麼等級之分,所以暫時本書中的各勢力戰將對這幾種戰袍,都是按自己喜好隨便穿,如有讀者對此有深入瞭解,可在書評區指正,並請一定附上資料出處,以便為考,致謝。)
冷兵器時代對於攻打堅城,其實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法子,要麼是長期圍困,要麼是拿人命去堆,雖然也有飛雲梯等工程器械,但在經濟大幅衰落的唐末,其攻城戰的科技含量顯然高不到哪去——因為沒那麼厚的本錢。朱溫此時顯然沒時間搞長期圍困,只能仗著兵力優勢強攻。
其實這個選擇在唐末也不奇怪,因為此時的各家軍閥,只有少數幾家對麾下兵將有較強的控制力,還有更多的藩鎮節帥對於麾下軍隊的控制力比較薄弱,一旦麾下軍隊——特別是領兵將領們覺得這位節帥“沒戲了”,為自身利益著想,就很可能臨陣叛變,獻出節帥人頭,保住榮華富貴。
朱溫心裡明白,似河中府這等曾作為大唐中都的大城堅城,要想一朝攻陷,除非是李存曜來領兵,再玩兒一手“引天雷亟之”,否則基本沒有可能。但他仍然敢發動全軍猛攻,為何?他有他的考慮。
王珂在河中王家(跟河東王氏沒啥關係)地位不高,因為他只是當初過繼給王重榮的孩子,只是唐朝的風俗,連養子都承認繼承權,自家叔伯繼子從法理上來說當然也沒問題。然而王珙這個王重盈的親子不服,王珂雖然得了李克用支援,從天子手裡拿到了蒲帥旌節,河中內部未必沒有人心中不滿,不承認他這個節帥。因此朱溫覺得,在局勢危急之下,河中內部未必能鐵板一塊,到時候臨陣出現什麼特殊情況,也不足為奇。再說,朱溫此番還有準備,特意將王珙也邀了過來,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忽然現身,使蒲州內亂。
朱溫的汴軍正在準備攻勢,城中的王珂卻得了十分不妙的訊息。牙將張訓悄聲對剛剛進行“鼓舞士氣”宣傳工作的王珂道:“節帥,軍中少了近兩千人……”
王珂吃了一驚:“哪去了?”
張訓苦笑道:“還能哪去?溜號子了。”
王珂心中一涼,倒抽一口冷氣:“一夜少了兩千,這仗還怎麼打?”
張訓搖搖頭,道:“還有一事,斥候昨夜發現汴軍中似乎有陝虢旗號,末將擔心……”
王珂手腳發冷:“王珙也來了?”他深吸一口氣,儘量平定心情,問道:“晉王大軍還需多久到達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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