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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沙盤,比前些日子展示給李克用的關中形勢要小,但比例更大,佈局更加精細。李承嗣走上前去,看了看山川河流的走勢,問道:“這是河中鎮?”
李曜點點頭,拿著自己的馬鞭朝沙盤偏西南方一指:“不錯,這裡就是蒲州。”
李承嗣看了一眼,見蒲州城上插著一面小旗幟狀的薄木板,木板上寫著:朱溫,汴陝軍八萬餘。再看黃河對岸,赫然寫著:晉,七萬餘。
看了這個兵力對比,他奇道:“我軍也當是八萬餘,接近九萬,為何只有七萬餘了?”
李曜淡淡地道:“我開山軍除甲旅之外,餘者無法參加此渡河之戰。”
李承嗣愕然不解:“那卻為何?”
李曜指了指沙盤最南邊,道:“此處是潼關,往東是陝虢,又東是洛陽,再東便是汴州。潼關乃同華節度使韓建轄區,此賊早已被我軍打服,王行瑜之死,更是讓他落膽,你說如今我若要出潼關,憑他,豈敢阻攔?而陝虢本非強鎮大藩,如今精兵銳卒已隨王珙北上河中,欲攔河中富庶,留守的,不過幾千老弱,我開山軍若是突然殺到,他們如何倖免?而洛陽,某前次便曾打破過一回,張全義如今還被我軟禁,那洛陽城乃是他一手加固翻修的,城防弱點何在,他早已拱手相告,並繪洛陽城防圖與我……如此說來,眼下就是潼關好過、陝虢易克、洛陽如吾家後院,既然如此,我開山軍何必去蒲津渡那根本施展不開之處湊熱鬧?”
李承嗣聞言,一喜一驚,仔細想了想才道:“軍使此策確實妙計,只是大王今日不是傳下王命,召軍使速去渡口破敵麼?若我開山軍抗命不遵,只怕……這個……”
李曜道:“某已命國寶領兵轉頭東南,出潼關,踏陝虢,克洛陽,震汴梁!”
李承嗣吃驚道:“軍使真要抗命?”
李曜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這一策,好處顯而易見,只要陝虢一破,王珙便是喪家之犬,朱溫留他無用;洛陽一克,汴梁危殆,朱溫不可能放棄汴梁根本重地,只能扔下河中千里回援,如此河中不攻而克,豈不比水戰死磕好得多?承嗣,我言盡於此,你可還有異議?”
李承嗣微微一震,下意識看了李曜一眼,只見他也正朝自己看來。他之覺得,李曜的目光平靜得猶如深潭之水,明明毫無動怒之意,更無什麼殺機,只是深不可測的平靜,但正是這種過分的平靜,卻叫人下意識有些膽寒,不敢與之相爭。
他自知跟隨李曜時日較他人要短,獲得的信任自然也有所不及,當下微微低下頭,以示恭順:“僕自隨軍使中原轉戰,便視軍使為畢生之範,而後得入開山,更竊喜此邀天之幸,今生今世,願為軍使馬前一卒。軍使才高望著,胸中丘壑豈是承嗣愚魯之輩可能度量?但有差遣,承嗣莫不想從!”
李曜方才一直仔細觀察他的言語神色,見並無遲疑造作,便收了那副表情,露出笑容,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承嗣過謙了,以你之能,天下雖大,總有安身立命之處,而在我河東,自然也無人會將你虧待,出將入相,指日可待。”
李承嗣鬆了口氣,笑著應承。李曜遂與之說起二人領牙兵旅會同李嗣昭、李嗣源二軍到達蒲州對岸後的應對之策,李承嗣一一稱是,告辭而別。待出得中軍大帳,心中不禁尋思:“大王雖是河東主心骨,但歷來軍中自有派系,我今已入開山軍,雖為時尚短,但蒙軍使不棄,委我為副,我也當找些機會,表明忠心,才是道理。”他心有所思,徑直回了帳。
史建瑭領軍一動,李嗣昭與李嗣源便覺詫異,聯袂來到李曜帳中,問開山軍大軍怎的轉頭向東南走了。李曜將實情告之,然後道:“我三人乃大王義兒,若是領兵去打陝虢、洛陽,而未能遵命趕到蒲津渡,只恐難以交代,是以命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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