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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後,又有心理優勢,一筆字寫來,便更多了三分桀驁不羈之意。
字如其人,這一點趙穎兒也是相信的,因此她總覺得自家郎君自從那日“死而復生”,個性就忽然變得剛強起來。這一點他自己或許不覺,而她作為郎君身邊之人,卻是感觸日深。譬如這首詩本有些惆悵之感,其字原當鬱郁,然而偏偏郎君寫來,這字雖看似清秀飄逸,但那行筆之際,落轉起回之間,卻常常筆鋒如刀,銳氣盡顯,其中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傲然。
趙穎兒對李曜的這種改變,有些擔心,怕他個性越強,越容易與李晡衝突,難免出事。可是同時,她又有些欣喜,畢竟她這個年紀的少女,總也不喜歡身邊的男子對人總是唯唯諾諾,毫無氣概。這種矛盾,甚至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無所適從。
李曜卻對趙穎兒的心思想得不深,他是真正把趙穎兒當妹妹看待的,十三歲的小女孩子,哪怕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足可以嫁人了,可李曜又如何能一下子改變多年的觀點?以他的感覺來說,就算不像後世的二十歲起才準結婚,至少也得十八歲吧……
所以李曜聽了趙穎兒這話,只是呵呵一笑:“裱起來做什麼,某每日練字,若是覺得不錯的就都裱起來掛上,沒一個月,某這房中就掛不下了。可若要送人,某既無名聲,又非書法大成,拿出去徒惹人笑,卻是何苦由來?權且收起來便是。”
趙穎兒不服道:“郎君如何又這般自謙來了?奴家在東家門中兩載有餘,也著實見過不少名家之作,卻也只有今日在趙三娘子處見到的那幅孫過庭墨寶可與郎君一比,依奴家思想,若是郎君不考進士科,卻去考明字科,只怕就連狀元郎也大有所望呢!”
李曜笑著擺手:“沒邊了,沒邊了,再這般吹捧下去,你家郎君就要‘熏熏然不覺自醉’了。某這一筆字啊,乍看似從王右軍之風,然則煞氣過重,鋒銳太甚,失了王右軍飄逸倜儻之精髓,已然落了下乘,哪裡當得這般稱讚?”
趙穎兒搖頭道:“我大唐當年開邊萬里,兵雄天下,十八部族何等強敵,太宗與李衛公不也彈指即破麼?這等煞氣鋒銳,若只論臨摹習仿右軍真跡,固然算不得佳作,然則只須自成一體,便是上佳之選,尤其是國朝尚武,這等筆法卻是最為天下人所欣賞的。”
李曜聽了,不禁也有些自得,心道:“這小姑娘自己的字怎麼樣不知道,但這眼光嘛……倒是不差!哥小時候‘受盡非人虐待’才練出這麼一筆字,你當容易麼?光是為了練到提筆不顫,手膀子就腫了多少回啊!”
正要吹噓幾句,忽然聽見外間傳來竹兒的聲音:“五郎君可在麼?”
李曜剛轉過頭,趙穎兒已經搶著回答:“是竹兒姐姐麼?郎君在呢!”然後便起身小跑到門邊,穿鞋迎了出去。
那邊竹兒卻道:“五郎君,阿孃來見。”
李曜一怔,他本以為楊氏聽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之後會讓人請他進後宅詢問商量,哪知道竟然親自來了。當下不敢怠慢,連忙出來迎接。
楊氏見了李曜,面色平靜,只是淡淡地對竹兒和趙穎兒道:“你們且在外間相侯,不得靠近。”
李曜心中一奇,但想來楊氏這麼做必然有她的道理,也不好多說,只是默默進房。
楊氏進了房中,隨意坐了,又叫李曜也坐下,這才問道:“午間之事,吾兒如何看的?”
李曜哂然一笑:“無非是三兄看不慣兒,想了個自認為妙計的法子來陷害兒,不料其計未成,反而丟了偌大臉面,如此而已。”
楊氏點點頭:“你也覺得趙三娘子並非本有那等心思?”
李曜笑了一笑,點頭道:“自然不是本意,她若是早有此心,怎麼會這般突然地就冒冒失失來勾搭於兒,總得先用其他的法子來試探兒的心意,這才能做計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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