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想說與該說、想做與該做之間總是充滿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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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禍首，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是他的自作主張，讓本就不容樂觀的局面變得更加嚴重，最終的結果可能有無數，而他偏偏就親手將其帶向了最壞的那個方向。

【請你住手吧。】

在聽到雪乃這句話之後，葉山的心裡五味具雜，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女孩的眼神，就算試圖在其中找到些許的憎恨，最後也不得而終。

再接著，他就放手了。

這究竟是為了遵循女孩的意願，還是迫於這半個月裡那些朋友們不斷施加的壓力和愈發荒誕的輿論，還是因為……

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該對身邊這次事件受害者的姐姐說些什麼。

然而，這一點如今也失敗了。

自己想要為之相訴的物件周身不斷散發著驅逐的氣息，但葉山還是咬著牙留了下來。

眼眶好酸……好難受……該怎麼辦才好……

從未有過的無力感遍佈全身，葉山茫然地四處張望著，他似乎找到了想要的地方，蹣跚地向著那裡走去。

越來越近了，他回頭看向身前豎立著高高的保護網的女孩，她仍舊是那樣不為所動。

苦笑一聲，雙腿隨之變得越來越癱軟，但葉山還是來到了那裡。

爬上去廢了他不少的力氣，沒有向下看去而是目視著正前方，大腦裡一片空白。

這樣……就能贖罪了吧……

腳下一空。

就在離地的身體已經向前傾斜成70°角時，一張有力的手掌捏住了葉山的脖子，雙腳對牆邊借力往後一蹬，向後倒去的同時在半空中翻轉身體。

噗通——

兩道身影摔在了堅實的地上……準確的說，是一上一下地制服在地上。

“看來最近新學的擒拿術還是有點用的。”

修一小臂抵在葉山的胸口出使他動彈不得，面無表情道。

被他壓在身下的葉山還在小聲痛叫著，畢竟他的腦袋重重地磕在了水泥制的天台上。

實際上，修一可以做到在落地之前護住葉山的後腦，但他決定給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一點懲罰，而且也可以藉此讓對方冷靜一下。

兩人很快就分開了，葉山頭暈目眩地捂著腦後，剛要說什麼，瞳孔中的黑影不斷放大，下一秒他就再次體會到了身體懸空的感覺。

然後，回到了剛剛他站立的方向，身體徹底探出了天台上方。

“嗚啊——！！！”

眼前如走馬燈一樣閃過各式各樣的畫面，耳朵前幻聽似的響起無數人或熟悉或陌生的聲音。

這是發生在短短十幾秒間的事，可在葉山的感知裡卻無比的漫長，等他再次被毫不留情地扔到地面上時，汗水已經打溼了制服下的內衣。

“呼——呼——呼——呼——”

葉山大口地喘息著，終於，全身都喪失力氣的他仰頭躺倒在了地上。

在他的上方，修一蹲下揪住了他不復整齊的衣領，淡淡道：“記住剛剛的感覺，別再想這種幼稚的事了。”

到底還是個沒長大的小鬼，即使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也還是改變不了的天真。

衝動也好，絕望也罷，這次信仰之躍過後他是什麼都不用想了，但問題永遠得不到解決，還會帶來無數這樣那樣的麻煩，留下一堆爛攤子。

……

葉山離開了，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

修一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拜託的希冀，應該是想讓自己出手做些什麼吧。

不過，他無視了。

“這樣真的好嗎，再慢半秒那小子可就垂直落地，誰都救不了。”

修一走到陽乃身邊，遞過兩片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