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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警部雖然也覺得這個戴帽子的傢伙嫌疑最高,但有著過去的前車之鑑,他也不好完全無視死者的這三個與死者同來的熟人。
於是雖然麻煩了點,但他也只好按流程詢問:“你們四個人具體是什麼關係?今天來這裡看話劇,是誰的提議?”
三個活人微帶防備地彼此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最後,短髮女文員嘆了一口氣,出面回答了目暮警部的問題:
“我們不僅是帝丹高中的校友,在校時還都是話劇社的成員。所以後來發現大家碰巧都在同一家醫院工作,我們就自然而然地聚到了一起。
“今天的校園祭是帝丹中學的重要活動,不止今年,每年我們都會回來給母校捧場。所以你如果問這是誰的提議……那大家全都有份,包括躺在地上的耕平。”
其他兩人連連點頭,十分同意這種說法。
保安看著自己倒在地上的老同學,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今年居然出了這種事,真是天妒英才。”
女護士也有些唏噓:“是啊,耕平是我們當中唯一的醫生,聽說最近他還有一項重要研究將會面世……到底是誰幹的?真是殘忍。”
旁邊,短髮女文員突然想起了什麼,表情變得有些異樣。
江夏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短髮女文員回過神,欲言又止:“其實剛才我買飲料的時候,耕平怕我一個人拿不了四杯飲料,所以途中來找過我,想幫我拿那些杯子。但是……”
她看向那個被學生們裝飾得非常可愛的飲料攤:“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正排著隊,耕平卻忽然像是嚇了一跳,丟下一句‘我還是先回座位等你吧’就匆匆走了。”
目暮警部一怔,直覺感到這當中暗藏貓膩:“你仔細想想,他那時的態度轉變是因為什麼?會不會是看到了哪個仇人?”
“這個……”短髮女文員顯然沒什麼頭緒,蹙眉沉思著。
就在這時,旁邊有人道:“我覺得,他那副樣子,大概是因為看到了我。”
江夏循聲轉過頭,看到了一個留著短髮、戴著一副細框眼鏡的女高中生。
女生個子不高,穿著一身深藍制服,身前還繫著擺攤時使用的圍裙。江夏剛才幫朱蒂搬咖啡機的時候看到過她——這正是那個臨時飲料攤的攤主。
其他人也被女生的話吸引,紛紛看了過來。令人意外的是,已經畢業了好幾年的女護士竟像是認得她。
時髦女護士脫口而出:“彩子?你也是帝丹中學的學生?”
“彩子?”女文員一怔,緊跟著恍然大悟,“難怪我總感覺在哪見過你!”
目暮警部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很快打斷她們,加入了談話:“等等,你們認識?”
時髦女護士點了點頭:“當然!彩子小姐可是我們醫院院長的獨生女。”
赤井秀一聞言往這邊看了一眼:“……”乍一看這麼平平無奇的文靜女學生,實際上居然是一家大醫院的院長千金,這所高中還真是藏龍臥虎,也難怪這裡偶爾會有“那個人”留下的痕跡——雖然社會上的能人遠比學校更多,但比起那群社會人,這些尚在成長的幼苗顯然有他們自己的獨到之處。
“正好朱蒂已經成功潛入了這裡,以前她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貝爾摩德身上,但現在看來……有必要讓她擴大自己的觀察範圍了。”
赤井秀一默默站在一旁,看上去像個與世無爭的普通路人,心裡卻正在無情地給同事們安排著工作:“從之前的反饋來看,朱蒂扮演的外教對‘新出醫生’很是熱情,但對學生們卻略顯冷淡,導致一些學生對她的評價不算太好,這顯然是一個微小的破綻。而現在,是時候把這個破綻補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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