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溪塬村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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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

誰知低著頭的老人突然挺起腰背，燭光下，他並非滿臉皺紋，衰老至極。

“你們終於來了！”

老人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是這裡的村長，是我將求救訊號傳到鄴城的，為了防止自己也被抓走，才故意彎腰駝背，靠著裝老等你們來。”

“竟是這樣，難怪您的面貌看上去並不蒼老。”江辰皓這才放鬆警惕。

“村長，您剛才說‘被抓走’是什麼意思？您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失蹤的嗎？”李唯希迫切地發問。

“我不知道，差不多半個月前，我路過村口的田地，遠遠地看到一群人拖著一個麻袋，這些人裝扮很奇怪，我不敢靠太近，但是我依然能看見那麻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起初我並未在意，然而後一天我們村的金吉來就跑過來說她丈夫揹著一麻袋的瓜薯去賣錢，結果一晚上都沒回家，再後來，我們動員了一些人把村子都找遍了，都沒找到她的丈夫和那個麻袋。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漸漸地有越來越多的人消失在村子裡。”

“所以您認為，是那幫人抓走了這裡的村民？村長，這個村子裡有沒有什麼大的藏身之地啊？”

“村子裡倒是沒有，只是這村子背靠群山，村民們也全靠在山上砍柴打獵為生。群山崎嶇，地勢複雜，山裡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自從出了這事，已經沒有人敢出門了。”

“那村長可見到過那些人的樣貌？”

“這……”

面對江辰皓的發問，村長皺起了眉頭，似乎並沒有什麼答案。

“他們穿著黑衣服，戴著面具。”

角落裡傳來稚嫩的聲音，原來是剛剛拿來燭火的孩童。

“么娃，你也見過他們？什麼時候？你怎麼沒告訴我！”

村長疾步到孩童身邊將他抱起，回位後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村長，這個孩子是？”

“他是我在村子口發現的，當時見他渾身髒兮兮的一個人傻坐著，問他爹孃在哪他也不說，就把他帶回來了。後來啊，他才漸漸跟我說爹孃染了病死了，有個姑母又對他不好，就一個人偷偷跑出來了，也不知怎麼就跑到了這裡。”村長說著，不禁輕撫孩子的頭，“正好我一個人住也沒個伴，就把他當親生的娃留下來了。”

李唯希與江辰皓對視一眼。

“竟是這樣，你剛才說看到他們穿著黑衣服，還戴著面具是嗎？你是何時看到他們的？又是在哪裡看到的？”李唯希走到他身邊，細聲問到。

“我……我不記得了。”

那孩子似乎很牴觸與生人說話，扭頭埋進村長的胸膛。

“對不住啊，這孩子也是嚇到了，我平常都不敢讓他出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遇上那夥人的。”

“沒關係。”

李唯希只好作罷，寒暄幾句後便和江辰皓離開了村長的房屋。

“唯希，你是不是也認為那幫人是歆歃堂派來的？”

一路上，江辰皓都在留意李唯希的神情，他似乎已經確信此次事件的緣由。

“辰皓哥，這的確很容易聯想到歆歃堂，但後來我轉念一想，如此明顯的裝扮……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藉此來擾亂我們調查的方向？”

江辰皓停下腳步，“你這樣的想法，是真的為了調查，還是已經對他們起了惻隱之心？唯希，我看得出來，幾次與天煞相會，你似乎已經……”

“辰皓哥，我親眼看見天煞將人的頭顱割下，還有蘇伯母中的毒……歆歃堂無惡不作，倘若這次的事情也與他們有關，我自然會盡我所能去拯救那些無辜的人。我只是擔心會有人刻意混淆視聽。”

李唯希望著江辰皓的眼神格外堅定，一瞬間他發覺是自己過於輕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