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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裴之才緊緊盯著孟子琛。
孟子琛不緊不慢地抿一口茶，“我派阿顏前去解決你們出城的麻煩，我還以為裴之公子會感謝我呢！沒想到……”
“一碼歸一碼，謝我自然會謝，但我現在只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我現在回答你，你猜錯了。”
裴之才的眼皮微微抽動了一下。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給她傳過訊息，這一點毋庸置疑。首先我並不知道藥王山谷的具體位置，也沒有你們專門傳遞情報的機關雀，所以根本不可能與她取得聯絡。我派阿顏前去是因為在你們出城之前我便已經知道了你的安排，正如她所說的那樣，我不方便現身，所以由她代勞。而我讓她做的，只是為你們掃清回城的障礙，僅此而已。我也是在她回來之後才得知將狄一事。其中緣由，我更是不得而知。”
裴之才一臉困惑，“如果不是你，那她怎麼會……”
“看來這個問題只有她自己知道答案了。”孟子琛拿起桌上的茶杯，“無論我們之前如何競爭，至少現在，我們的目的一致。”
裴之才輕輕點了點頭，拿起茶杯與孟子琛相碰。
“不僅如此，或許我們的想法也都已改變，既然無法左右她，那便站在她的左右。”
孟子琛笑道：
“君子所見略同。”
而後兩人一飲而盡。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裴之才放下茶杯，抬頭問道。
“實不相瞞，我一直在等鬼面堂主，畢竟我始終認為這件事他理應出面，然而卻絲毫沒有他的訊息。”
裴之才遲疑的神情引起了孟子琛的注意。
“怎麼？難不成你是瞞著他去幫四大家族的？”
“太子殿下果然聰慧。眼下她不知何時歸來，我也確實有點拿不住主意了。”
“願替裴之公子分憂。”孟子琛往他的茶杯裡斟滿茶。
裴之才猶豫片刻後，還是選擇將真相和盤托出。
“這已經是上一輩的恩怨了......”
聽完後，孟子琛和一旁的阿顏皆臉色驟變。
“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故事......所以先前的江湖二絕？”
“我只知道這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鬼面堂主為了報仇要殺他們，而他親手培養的愛徒卻要救他們......”
“很可笑吧？更可笑的是我竟然想和她一起救他們。”裴之才自嘲道，“這麼大的一盤棋，他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而今則是最好的機會。他要以覆滅這座城為代價，洗刷這二十多年來的仇恨。”
“她真的知道全部的真相嗎？”
“以前的她是知道的，但是自江湖大戰醒來以後，她知道的便只是鬼面想讓她知道的。”
孟子琛微微頷首，“那你又為何改變了想法？只是因為她？”
裴之才搖頭道：
“我先前一直不明白她的堅守，直到魔人來襲，我看到了這座城的慘狀。臨仙閣在這裡已經有好幾個年頭了，鄴城的一草一木我都十分清楚，若是就此覆滅，還真有點捨不得。更何況，比起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牢籠，我更願意在這裡當一個酒肆的老闆。”
孟子琛不禁發出一聲輕笑，“從裴之兄口中聽到這番話，還真是別有風味。”
“但凡我有太子的出身，也不會在這裡矯情了。”裴之才流露出一副無奈的神情。
“可你至少能光明正大地和她站在一起......”
有人敲響了客房的門。
阿顏立刻警惕地靠近，“何人？”
門外傳來一個女聲。
“在下肖越，來找裴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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