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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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昨日般,張唇無音,只以唇形交流。正是那自尊破碎之際,身受苦難之中,真我蒙塵之時的犯人,她讀唇而語:“喝酒?”
她眼眶紅潤,看向那窗沿的身影,泛起陣陣漣漪,自剝名以來,僅在那白衣上,得到半寸平等而視的目光。
夜半來酒友,許是上天憐惜,又許是別的,她低著頭,用嘴將酒蓋咬下,猛吸了一口,雖十分狼狽,但那酒入愁腸,醉意上頭,路上的艱苦,樓裡的屈辱,前路的未卜,似乎都淡了許多。
酒香醇厚,似臘月梅花,似春和日暖,又添上幾分獨特的歲月氣息。
有昨日經驗,她特意多飲了一口,隨後一下子躺在地上,回味那酒中滋味,抬頭看那窗沿人兒。
“真俊…”她心中默唸,不願挪目,那美好的事物,亦是願意對她好的事物,一直以來,都太少太少。
尤是此時,被施以剝名,過完一切煙消雲散,似人而非人,終身裹在那黑袍內,尤能有此際遇,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前半生縱使光彩,這臨了之刻,還能喝上口“斷頭酒”,終究也算,是為那往後行程,添上幾分酒意。
卻也不錯。
李長笑含笑伸手,葫蘆飛入手中,他大口而飲,連幹了幾大口,看得犯人嘴饞。
李長笑以唇而言:“你叫什麼名字?”
犯人讀唇,隨後周身一顫,眼眶頃刻湧落淚水,變得哽咽,叫什麼名字,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她已是無名之人。
故她輕搖頭,不再回答。李長笑見此,又道:“我叫李長笑。”
“李長笑…長笑…”犯人字字斟酌,琢磨那子中韻味,覺得那白衣的母親,該是個很溫柔的人。
不望子成龍,卻望子長笑。
或許…他也是個很溫柔的人。
李長笑又問:“我總該認識你,你可欠我兩口酒…不,是三口,你剛剛偷喝了一口。”
看到這番話語,本是傷心的犯人,卻不知為何一笑,雖汙泥裹臉,笑顏瘮人,那眼睛眯起的弧度,很美。
她猶豫許久,張唇言道:“王…”
剛吐一字,便自覺心慌,全身力氣,彷彿被抽得乾淨,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彷彿被人扼制喉嚨。
她額冒冷汗,眼中顯露痛苦,本欲放棄,卻看到那鼓勵眼神,那坐在窗沿的房中客,始終溫和的看著。
不帶一絲歧視,那目光赤若烈陽,照進那月華不願踏足,骯髒、臭濁,陰暗的馬廄之中。
竟讓她生出錯覺,自己又站在了陽光下。她又張唇。
她卻又一怕,不知在怕什麼,但恐懼遍及心靈,盈滿全身,匯向四肢骨髓,乃至每一根頭髮,每一根腳趾頭。
“權力地位終會消散,似過眼雲煙,唯有真我不會,朋友,告訴我你的名字。”李長笑不再以唇而語,他聲音清淡,傳入犯人耳中。
下一刻,犯人閉上眼睛,破聲而道:“王如意。”
那聲音沙啞,似兩片砂紙,相抵擦過。
言罷,她大口喘息著,似用盡一切力氣,她環顧四周,猛然驚醒,雖居於馬廄,髒臭纏鼻,蒼蠅繞耳,但她無錯。
她還是王如意,權勢地位,或許能剝去,但真我是剝不去的。
那是她的真我,她就叫王如意。
“事事如意,你好,王如意。”李長笑側靠窗沿,微風拂過,他手指曲杯,朝那馬廄深處,空敬酒一杯。
王如意漣漪不息,呆呆看著那窗沿,此刻在她眼中,人月相映,纖塵不染,怎不是幅精美的畫卷呢。
待二兩清風拂過,她回過神來,那窗戶早已緊閉。
似夢也罷,是人也罷,她若珍寶般,回味這口中殘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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