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完美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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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點，衛之琢在宿舍裡準時醒來。

她輕手輕腳翻了個身，從床鋪上爬起來，沿二層扶梯慢慢爬下去，舍友還在熟睡，她不想吵醒舍友。

她拿起手機，略微滑動螢幕，幾十條訊息從上至下鋪滿了螢幕，爸爸媽媽的，叔叔的，同學的……

衛之琢帶著期待的心情，從上向下翻，一直翻到底部也沒找到她最想看的那條訊息，她不死心，開啟所有社交軟體，找到同一個特別關注的名字，聊天介面裡空空蕩蕩，沒有今天的訊息。

她不想看手機了。

衛之琢難過地熄滅手機，眼中的期待也隨之一點點滅下去。

她本來規劃好了今天要幹什麼，去餐廳最高層吃飯、去咖啡廳點一杯最喜歡的咖啡，校外有一間貓咖，她平時沒時間去，生日這天也可以去逛逛，逗逗毛茸茸的小貓。

在她的計劃裡，今天會是完美的一天。

這些美好的事情，她期待了好久的。

最高層的美食，海鮮清甜，吃多了也不會長胖；冒著熱氣的棕褐咖啡，香氣會隨著咖啡勺攪拌，一圈一圈暈開；貓咪身體軟乎乎的，偏過頭來蹭著自己的手掌裝夾子音叫、。

這一切，忽然之間蒼白碎裂，像一堆撕開的碎紙，毫無吸引力了，她沒什麼力氣再去想它們。

在她傷心即將滿溢的時刻，手機螢幕毫無預兆地亮了起來。

所有的聊天軟體，幾乎同一時間彈出訊息提示，齊刷刷的三個字。

“看窗外。”

衛之琢揚起臉轉過頭去，睫毛在晨曦里根根透明，宛如空心，灰暗的眸子映著窗外逐漸升起的火光，紅橙、黃白、青藍，那是火焰溫度逐漸升高的標誌，柔和絢爛的光彩抹在衛之琢素淨的臉上，那是安靜燃燒的火焰折射過玻璃後的光輝。

“生”、“日”、“快”、“樂”

四個火焰組成的大字歪歪扭扭，按順序在窗外依次成型，搖搖欲墜堅持了一會兒後，才慢慢熄滅。

但已經夠了。

衛之琢專注地看著每一個字，似乎要把它們印在腦海裡，每一個字出現，她都會開心一分，等“樂”字笨拙地浮現出來時，她的快樂像這個祝福短語一樣，達到了頂峰。

衛之琢的身影於床邊無聲無息消失，瞬剎後現於窗邊。

“生日快樂”的火焰開始消散，但衛之琢已經不在乎了。

因為，許然正在宿舍樓下等著她。

“宿舍內不許使用戰鬥類靈式”，當衛之琢意識到這一點時，她已經跳到樓下了。

“生日快樂。”

許然正面對面對她說。

在聊天軟體裡打出的“生日快樂”，與親口說出的“生日快樂”，意思是不一樣的。

聊天軟體裡的“生日快樂”，是在說，祝你在生日的這一天快樂。

而親口說出的“生日快樂”，是在說，我很想念你。

我很想念你，所以，我坐了幾個小時的航班，跨越幾千公里，遙遙來到你身邊，面對面對你說，“生日快樂”。

衛之琢咬咬嘴唇，眼裡似有又傷感又開心的淚水盈動，“我以為你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呢，明明說好的。”

“怎麼會呢？我惦記給你過生日惦記了快一個月了。”

許然悄悄把手背在身後，給衛之琢提問：“你猜，我給你準備了什麼生日禮物？”

“鮮花？”

衛之琢猜。

老套，但是她喜歡。

許然搖搖頭。

“毛絨玩具？”

衛之琢猜。

她床上已經有兩個了，但是她喜歡。

許然還是搖搖頭。

“手工藝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