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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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然優哉遊哉沿扶梯下樓，那把狙擊槍早就被他收起來，放在扳指底，從李君影帶著約瑟離開酒吧的那一刻起，他的任務已經徹底完成了。

他穿過寂寥無人的街道，轉過街角，這座衰頹的城市大街很寬，但兩旁牆體上的碎紙塗鴉層層疊疊，和那些黑幫成員紋身一樣讓人覺得逼仄。

“喂？”許然接通李君影打來的電話。

“約瑟說，電腦上的保密程式可能是他提供給北美某處軍事基地的。”

“不是吧，阿sir，什麼情況？”許然的聲音在街道上很響，“特克郡可不是北美的。”

“我們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李君影拿著手機，站在一旁，給約瑟讓出電腦前的位置，約瑟眯著眼睛，在電腦上擺弄，“你知道植物大戰殭屍嗎？

當你輸入程式碼tache時，殭屍會戴上兩撇滑稽的小鬍子；輸入dance,殭屍會跳舞；而輸入future時，殭屍會戴上炫酷的太陽眼鏡。”

“你是說，約瑟在程式中留下了作弊程式碼？”

“是啊。”李君影笑笑，“他留下了一個方便自己出入的程式後門。我猜，在給所謂的北美軍事基地提供安全服務的時候，他當駭客的職業病犯了。”

約瑟在鍵盤上噼裡啪啦敲擊，手都打出了殘影，幾分鐘後，他驀然停下。

電腦介面瞬間變了，原本無論如何都無法侵入的文件，自動開啟，約瑟好奇地在電腦前等著，想看用軍用級別的技術保密的公司文件裡有什麼，但下一秒，就被李君影捂著眼睛，拖了出去。

“這裡用不著你了。”李君影冷冷對他說，“請離開。”

約瑟悻悻走開，順便帶上房門。

在客廳裡，姐姐瑞貝卡正在收拾著行李，她已經聯絡上在鄉下的父母，不久之後，他們會偷渡出境，至於以正當手段退籍並加入其他國家——現在看來，似乎已成奢望。

李君影慢慢點動滑鼠，把幾份保密的公司文件，一頁一頁看下去，越看眉頭越緊。

“北美、非洲、歐洲，這三個地方的信徒一直保持聯絡。具體情況，等你回來再說吧。”李君影對電話說。

等許然回到瑞貝卡家時，約瑟和瑞貝卡正拘謹地坐在沙發上，衝他打招呼，似乎他們才是這間公寓的客人。

許然朝約瑟臥室走去。

“有什麼發現？”他問李君影，順勢走到電腦旁。

“你看。”

李君影對許然示意，“你覺得他們在幹什麼？”

被截掉的獸爪、模糊的血肉、某些看上去像心肺一樣的東西、帶著血的鋼鐵脊柱、帶弧度的鐵片看上去似乎是肩胛骨……

“這是……什麼？”許然似乎有點猜到了，但他不怎麼想說。

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也太瘋狂了。

“寄生與獸慾之神的信徒，正用自己做人體改造，一部分是移植野獸器官，一部分是用機械替換人體部位。”李君影說，“歐洲的總部負責提供錢財，非洲總部負責提供野獸部位，而北美的，負責做實驗。”

“用他們自己人做？”許然皺眉。

“是啊。”李君影點點頭，“一般來說，野獸的器官植入人體，會有排異反應，這種排異反應是致命的，但他們最拿手的，就是身體進化。”

“用身體進化熬過排異反應的時間，野獸器官和他們就融為一體了。更強大的呼吸系統、供血系統，自然帶來更強大的身體能力。”

“至於機械改造……文件裡並沒有說得很詳細。”

“其他洲呢？南美？亞洲？大洋洲？”許然忽然想到，“他們的總部呢？”

李君影給出了答案。

“我傾向於，這幾個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