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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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記得，在那時，系統的增益倍數還很強，自己只能在保留記憶保留狀態和不保留記憶不保留狀態中選擇，而自己明明選的是後者。

其他人對自己太熱情了，許然不太習慣。

李君影怎麼可能還留有這段記憶？

許然眉頭慢慢皺起，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自己精神出問題了，目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但片刻之後，他忽然想明白了。

廣義上來說，系統“不保留其他人對自己記憶”這項技能，本身就是一種汙染。

系統改寫其他人的記憶，把自己刪除；與邪神改寫其他人的記憶，把自己變成通緝犯——這兩者，在本質上，是一樣的。

而李君影，是不會被汙染的“純潔者”。

當然，許然倒沒有懷疑，在系統的背後，有一隻邪神的大手在翻雲覆雨。

系統與邪神有一項明顯的區別：許然可以挑一個自己喜歡的狀態，給系統按下暫停鍵。

比如，在“語言精通”時，他完全可以不做解除任務，這樣，永遠不會有新的狀態出現。

“蓋銘軒也是純潔者？”

祝微煙忽然在電話中詢問。

李君影搖搖頭：“不是。”

“那他是怎麼避免被汙染的？你剛才說，他去觀察有可能被汙染的許然，那他肯定能避免被汙染。”祝微煙追問。

“你是怎麼避免被汙染的？”李君影反問祝微煙，“你不該記得許然，不是嗎？”

，！

祝微煙若有所思。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李君影簡略的回答，“事實是，某些強大的人類個體，僅憑自身就能抵抗住汙染。”

許然忽然燃起希望。

“你是說，蓋銘軒現在還記得我們？”

他激動地問李君影，“那，他有沒有辦法幫我們洗清嫌疑，或者找回其他人關於我們的記憶？”

“恐怕——不太可能。”李君影嘆了口氣。

許然剛剛躁動的心又沉了下去。

“自己不被汙染，與解除其他人的汙染，根本不是一件事情。被汙染矇蔽的人，是不會聽解釋的，他們會自動忽略一切謬誤，或將它們合理化。”李君影說。

“這未免有點……”許然苦笑。

連解釋都解釋不了，這該怎麼辦啊？

“那就是，沒辦法嘍？”

許然無奈地說。

難道，自今天開始，自己要和衛之琢一起，頂著通緝犯的名號，躲躲藏藏一輩子？

這麼一想，許然忽然覺得，也不是不行。

男女主蒙受不白之冤，自此退隱江湖，浪跡天涯，做一對神仙眷侶，在那些言情劇裡，這可是標準催淚劇情啊。

男主佩刀女主掛劍，牽著一匹瘦馬，西風獵獵紅日斜，兩人驀然回首，一張是許然臉一張是衛之琢臉，郎才女貌。

好一對苦命鴛鴦！

隨著傷感的片尾曲響起，電視螢幕上緩緩打出“全劇終”三個大字。

許然出神地想著，直到祝微煙朝他腦袋彈了個響亮的腦瓜崩，才回過神來。

“別發呆了，李君影說正事呢。”

？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李君影在手機那邊，緩緩地說，“因為，與這件事類似的事件，其實已經發生過了。”

“發生過了？”祝微煙皺眉，“什麼時候？”

“過去發生過，現在正在發生。”李君影緩緩地說，“我認為，我們可以在這方面找找線索。”

“在哪？”許然精神略微振奮，“我們什麼時候去？”

“在彌洛徹學院，準確地說，就在瑞維爾斯納分院。”李君影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