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半男人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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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娘叫甚姓名?”
“奴家詩月。”
“公子呢?”
“小人牧雲風。”
“都是好名字,也都長得好相貌。”魏祖德尖銳的聲音露著笑,聽著真不知道是好話孬話,“聽說二位在洪京的人望很高。”
“賤身一具,不敢當。”
“南鋒大師如此大家的畫作都能得到,又何必妄自菲薄呢。”魏祖德瞥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緊緊盯著畫卷,絲毫沒有聽他講話的顧泊欽,說,“咱家雖沒出宮城,卻也聽得二位的名號,更知二位與今日殿上的大人夫人們也有些關係。”
聞言,大殿中的官員夫人們皆後背一涼。
“尤其是與國公府關係頗深。”魏祖德突然調轉了話頭,眼睛緊緊盯著郎南山與方悠然。
“宮中的宮女太監們手腳笨,沒伺候過世子與夫人,咱家斗膽勞請二位,二位意下如何?”
魏祖德一言,大殿中看好戲的人心思活了起來。
想著前段時間,方悠然與郎南山互相清賬單的“和睦”行為,那可是在京城被傳得人盡皆知。
哪家新婚夫妻開過這樣的先例。
聽說,就連史官們都要把這件事在汗青冊上記上一筆,各路文人更是沒事兒幹了對此津津樂道。
沸沸揚揚地鬧起來後,最後的風向竟然得出了一句話:此二人絕配也。
這般離譜的發展,就連當事的二人都沒想到。
如今有了機會親眼目睹傳聞,大殿中的人都豎起耳朵,瞪大了眼。
“小人之幸,遵魏公公命。”牧雲風與詩月答。
說著,牧雲風先起身,從內侍處拿了一壺清酒,直直向臺上走去。
今日的牧雲風仍舊是一身淺色袍裳,精緻之處在外袍上繡的一片竹林,根根挺拔修長,竿竿青竹錯落有致,頗有婆娑搖曳的詩意,在牧雲風身姿的襯托下更顯公子如畫。
眾人的眼光就這樣隨著牧雲風的動作亦步亦趨,直到牧雲風在方悠然身邊的側席坐下,斟出一杯清酒。
“夫人,且寬心,請。”
牧雲風聲音溫柔,神情和煦,一雙眼眸如灑滿星光般燦爛,任誰看了一眼也會沉醉。
方悠然如得了安慰般鬆口氣,有個熟人在身邊確實好受些。
要不然她總是忘不掉和郎南山的尷尬經歷。
方悠然面上不顯地點點頭,接過酒,抿了半杯。
“嘖嘖嘖,畫面不錯。”顧寶玥在對面看著方悠然左一個牧雲風,右一個郎南山,不禁嘆道,自顧自地飲下一杯。
顧寶玥又仔細看了看郎南山,一腳搭在坐椅上,外氅歪下了半邊,隨意又灑脫地一杯接著一杯的酒就沒有停下,神情因為酒醉看上去有些渙散,真有幾分紈絝公子的浪樣子。
往年讓他在眾人面前裝一裝紈絝的樣子真是難於上青天,連和舞女逢場作戲都不願意,一擰頭扎進了醉風樓裡讓安辭傷為他遮掩。
如今這副迷離渙散的樣子,真是因為酒嗎?
顧寶玥勾勾唇。
她的弟弟她最清楚,要想讓郎南山醉,千杯不夠,得萬杯才行。
“世子,莫要再喝了,酒多傷身吶~”詩月捏著嫵媚的嗓音出現在了郎南山的身邊,紅衣婀娜。
“飲些茶水,該緩一緩了。”詩月向郎南山的杯中倒了些茶水,解語花一樣地獻上。
郎南山看似有些醉了,實則眼神撇向了顧寶玥,見顧寶玥只在飲酒吃菜,也沒有任何表示,又撇向了方悠然。
正好看見方悠然默默地把坐席向牧雲風那邊偏了偏,一股莫名的氣卡在胸口上下不得,接過詩月的茶就一口灌了下去。
一黑紅配,一淺色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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