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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不了，會伴隨他一生。
馬六笑著點頭問道：
“見著四爺那些舊部了？”
蘇龍犀搖頭。
“沒，沒有，他們不見我，好像都……都被傷了心，不想再參與四爺的事。”
“正常，四爺棄他們回京，又害十多位追隨者慘死大獄而無動於衷，人心再忠也得涼透，你沒見著他們最好，免受牽連。”
決定國家大事的，往往只有金字塔最頂尖的那幾個人，老四的舊部再跳，也不如皇室供奉們一句話管用。
自蘇龍犀進門，梁五便一直盯著小蘇，滿是好奇。
蘇龍犀也扭頭看去，見對方像自己一樣高大，還一臉人畜無害，憨憨摸了摸自己後腦勺，朝梁五呵呵傻笑。
張傲天簡單給雙方介紹一番，不多時，蘇龍犀就像找到了組織，和梁五圍著妖龍樹，撅屁股玩起了土。
直至月上中天，黑暗的夜空中突然一聲“呱”叫，一隻黑金色的大鳥從天而降，羽翼華麗，尾羽修長如鳳凰，落在老宅屋頂上。
馬六抬頭看去，不由一愕。
那人性化的賤賤表情，明顯是老呱。
但上古金烏族功法小成後，老呱模樣大變，有了異種妖魔之相，根本看不出是一頭烏鴉。
而想捕殺他的人，皆知夜帝的首領是一隻賤烏鴉，弄錯了物件，怎能抓到正主？
“呱，六爺吉祥。”
老呱將爪子裡的信丟下來，去西南沒找到馬六，又原封原帶了回來。
馬六笑道：
“不錯不錯，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將來你若真蛻變成金烏，也不枉我一番栽培。”
“呱！”
被老六一誇，老呱當場挺胸抬頭，腦袋揚起四十度角，傲嬌起來。
馬六與張傲天對視一眼，只覺啼笑皆非。
老呱賤歸賤，京城百姓苦他久矣，但逗樂子卻是一把好手。
“我們難得齊聚，今夜把酒言歡。”
馬六心情大好。
在鎖妖井旁待了多年，無人交談，今日眾人都在，讓他心裡倍感溫暖。
張傲天收藏有不少好酒，眾人舉杯對飲，訴說趣事，直至深夜，突然鋪天蓋地的烏鴉，無聲無息將老宅包圍。
嚴格來說，它們包圍得是五彩妖龍樹。
老宅靜悄悄，只有無數烏鴉撲騰翅膀的聲音。
眾鴉像士兵一樣有秩序，輪流呼吸樹香三分鐘，再飛走給其他烏鴉讓開地方，彷彿可以開啟靈智，讓眾鴉得到改造，記憶力大增。
馬六不反對老呱擴充套件勢力，但此舉在京城，屬實不妥。
“太過引人注目，明日將妖龍樹移去白龍山，一群烏鴉通靈，我也算有了自己的資訊來源和情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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