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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處事謹慎,為人低調,從上海回來後,組織部就與他約談了工作調動的事兒,上個星期回家時,他居然沒跟家裡人說,我爸媽知道我找到工作的事後,哪還顧得上問及我哥的工作狀況?
加之嫂子邀請了庾嫣去家裡做客,小北關庾嫣一口一個小媽叫著,我媽甚至都沒怎麼搭理我,第一碗飯也沒呈給我爸,而是遞給了庾嫣,就更不會操心已經成家立業的大哥了。
庾嫣似乎很享受我媽的特殊照顧,一連吃了三碗麵條,都沒有停下來的跡象,要不是我嫂子出言攔下了庾嫣,我估計庾嫣還得再吃一碗。
也不知道我媽是不是喜歡庾嫣的傻,不但沒在意庾嫣的胡吃海塞,還特意給庾嫣熬了一碗消食的米酒,在我家待了兩天,庾嫣至少漲了二斤肉,臨行前,還給自己車裡塞了一大堆小米、南瓜和紅薯之類的土特產。
以至於我的辦公桌上,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兩份早餐,一份是庾嫣送來的南瓜小米粥,一份是李夢潔送來的豆漿麵包,好在庾嫣只帶回來了兩個南瓜,否則非把我吃成小黃人不可。
“臉色黃和吃南瓜有什麼關係?”庾嫣並不認同我的觀點,藉機敲打我道:“小啟,你可得悠著點兒,雖然我沒有性愛經驗,但也聽說過房事過多的症狀。”
面對庾嫣的埋怨,我只能傻笑,並沒敢去辯駁。
或許是我去安城大廈落腳的次數,少的原因吧,相比這些生活瑣事,庾嫣更關心我工作上的事兒,提及最多的話題,也是有關掛職的進展。
聽聞我近一個月都沒聯絡付慧君,庾嫣登時就炸了毛,逼著讓我給付慧君打電話:“小啟,你不給付慧君打電話也行,明天你帶點兒土特產去付慧君家,看望一下她的父母。”
“明天再說吧……”
“明天必須去,你若敢不去,後天你就會住進安大附屬醫院的創傷科。”
“別,庾嫣姐,明天我一定去。”
在庾嫣的逼迫下,我每週都要去付慧君家一兩趟,要麼帶點兒土特產,要麼乾脆買些蔬菜,給老倆口做頓可口的飯菜。
老倆口待我很熱情,好茶好煙好酒招待不說,臨走時,還不忘給我塞兩條煙,或一些茶葉。
用付慧君的話來說,一個月我要是去她家八次,老太太至少能給我十條中華煙,不僅可以減輕我打典關係的壓力,剩餘的還可以送到李燦公司裡去,減少招待支出不說,還能借此提高一下公司的招待水準。
我讓付慧君給他父母說說,不用如此破費,可付慧君卻跟老太太說:“媽,小啟公司里人多,你給他一兩條煙夠他抽嗎?你要是捨不得的話,我給你買些好煙放家裡,下次您多給他幾條。”
老倆口都是大學老師,退休工資加一塊,一個月接近兩萬元的收入,豈會差這點錢?
“丫頭,我看小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媽每次給他煙時,他臉上都寫滿了歉疚,要不,你想辦法把他的學費給免了吧?”老太太是個聰明人,對自家閨女出的餿主意,並不感冒。
“媽,我又不是校領導,哪有那麼大的權力?”
“哼,不是校領導,就不會用你的工資,給小啟減免學費嗎?你要是捨不得,那這錢我來出。”
我在客廳裡一邊陪老爺子下棋,一邊聽付慧君母女倆鬥嘴,伺機跟老爺子打聽付慧晟的情況。
老爺子倒也不避諱我,有的沒的給我說了一大堆,然後囑咐我道:“小啟,我把你說的事兒,給慧晟說了,慧晟讓我轉告你,等新領導穩定了陣腳,他會給你打電話的,讓你安心做什麼企劃報告書……”
付慧晟的話,和庾嫣的囑託,不謀而合,見顧德安並不難,難的是我的企劃報告,能不能打動顧德安。
為此,我將企劃一組耗時近一個月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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