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外面的天地真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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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平說話還是很算數的，第二天還真的釋放了羅夢雄。

“羅夢雄，你可以走了！”一早起來，那個做記錄的公安便來對夢雄說了。

“真的？！”夢雄故意這麼問，其實昨晚上許秀成來送晚飯給他吃，就告訴過他，今天要無罪放釋他了。

“當然是真的了，我還能假傳聖旨嗎？！”公安員邊開門邊對夢雄說：“在這上面籤個字就回家去吧，以後遇上人家打架能勸阻儘量勸阻，勸阻不了的儘快走。”

看來這個世界還是有好人的，連鐵面無私的公安人員都可憐同情自己了。說一聲謝謝夢雄在記錄本上籤上自己的名字轉身便走了。

“羅醫生等等？”回頭見是所長夫人許秀成，夢雄問：“許姨，還有事？”

“弄有早點了，吃了早點再回去！”許秀成很友愛地說，不僅有同情心還有關愛心。

夢雄歸家心切，哪裡還有心思吃早點？而且派出所又不是什麼很好待的地方。說：“不了，我還是去外面吃吧！”

“去外面吃什麼，你身上帶有錢嗎？”許秀成這一問，還真把夢雄給問啞了，大前天晚出門看田水，他就沒有帶著一分錢跟。

“走吧，姨還有話和你說呢！”聽所長夫人有話要和自己說，夢雄當然無條件得跟著去了。不是許秀成極力幫自己說好話，不是曾所長改變了，自己這一道坎能不能邁過，何時邁過還難說呢！

“姨，曾所長呢，不在家了？”在一起吃早點的時候，不見曾家平，夢雄問。

“他有事一早起來便去縣裡咯了！”看一眼夢雄，許秀成說：“老曾要我告訴羅醫，回去了，最近一段時間最好不要進村裡去。無事儘量少出門，見著曾吳兩家人能繞開走，儘量繞開走！”

“謝謝姨，我會記得的！”吃了兩根油條和一碗豆漿，夢雄便出來了。

外面的天地真空曠，空氣真新鮮。人們在沒有飯吃的時候想著吃飯，在還有衣穿的時候想著穿衣。在失去自由的時候，是如何的想著自由，只有失去自由的人才能體會到箇中滋味！

三天三夜的關押，夢雄雖然沒有像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鼻子裡出草和長樹。

但是他身上的酸味卻濃過醋了，白色土布襯衫滿是汗跡和塵土。可是並沒有影響他獲得自由的心情，也沒有影響他迫切想看到蔚藍天空和大地上山川，河流，田園，村莊的渴望。

吃完早點夢雄便出來了，走在大街上他一時之間感到兩邊的房屋是那樣的親切。罩在頭上的天是那樣的蔚藍，迎來送往的行人是那樣的可愛。

很多人看見夢雄都投來皺眉的一睥，他像叫花子打出來的卵，司空見慣似的昂首挺胸走自己的路。也許這就是一個大作家說過的精神勝利法吧！

夢雄一直往北走，上早班，上早市的高峰時刻已過。但還是有不少迎面而來的行人和單車，也有超過他的行人和單車。古河鎮畢竟是個千年古鎮，又是一個僅次於縣城的大鎮嘛！

“哎喲喂，死衰子真的得出來了啵？！”剛剛到十字路口，有一輛單車迎面而來。單車上的男人兩腳撐地揶揄譏笑道。

“託你福出來了！”看到是黃鼠狼郎樹雄，來而不往非禮也。夢雄回問道：“我沒事了，很意外是吧？！”

“你就逛吧，天逛有雨，人逛有禍，過幾天還會進去的！”黃鼠狼懟道，昨天在二舅那吃飯。

二舅曾所長惡了他一陣，黃鼠狼以為二舅只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罷了。誰知現在真的把敵人給放出來了，看來要把這個禍衰子滅了得另想辦法。不然的話在與春妹愛情的路上將荊棘叢生，因為從春妹的言行中他看出她似乎對這個衰子很用心又用情。

“謝謝你的提醒！”夢雄說一聲岔一邊走了，他才懶理這個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