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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恩開起了玩笑:“俞舟你總給教練帶吃的,我都怕教練為了吃你的東西故意卡著不讓我們過了。”
俞舟笑著說:“我是給歡歡帶的。”教練有個女兒叫歡歡,今年七歲,有次來駕校找她爸爸時被俞舟帶的小餅乾俘虜了,每回見到都衝著俞舟喊“俞舟哥哥你來啦”。
“哎喲。”楚恩忍不住叫道,“俞舟你家那位就不管管你嗎,你可別輕易對別人這麼笑。你脾氣這麼溫柔,對人又好,再這麼一笑別人可都要對你死心塌地了。”
俞舟頓時收起了笑。
楚恩是個直男,剛交上女朋友的那種。起初他知道俞舟的性向時也吃了一驚,後來接觸多了,發現俞舟這人性格好,做事妥帖,和邵榮談戀愛也沒礙著誰,久而久之便也不在意了。他還和女朋友一起學習了關於同性戀的知識,以求不會再往來過程中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
楚恩大大咧咧地和俞舟敲定了日期,揮揮手走出校醫室。結果一出門,他迎面看見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站在窗外,安安靜靜地看著校醫室裡的俞舟。大熱天的他不嫌熱,竟還戴著口罩。
楚恩覺得這青年露出的半張臉瞧著有些眼熟,不由問:“先生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你是俞舟的朋友嗎?”
青年一頓,點了點頭。校醫室裡的俞舟聽到門外的對話往外看去,手一抖,摔了瓶藥。
橙黃色的藥片嘩啦啦撒了一地。楚恩忙倒回去關心地問:“俞舟你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碰倒了。”俞舟壓下輕輕顫動的指頭,去拿掃把把玻璃碎片清理乾淨。他忙活完了,才抬起頭看向還在門外站著楚恩兩人。
齊明熠這幾天鬧失蹤,很多人都在找他,想採訪他的媒體更是多不勝數。結果這個人再一次突兀地出現在校醫室門口,他們這學校名不見經傳,他這個校醫也沒什麼名氣,齊明熠再次因為巧合來到這裡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楚恩開口打破岑寂:“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朋友見面好好聊聊啊。”
俞舟朝他點點頭,等楚恩走了,他才鼓起勇氣看向齊明熠。
齊明熠比當年還要高一些,上一回俞舟沒敢仔細看他現在的模樣,這一次卻能夠平靜鎮定地和齊明熠對視了。俞舟主動開口問:“齊先生,你怎麼又過來了?”
齊明熠聽著俞舟客氣的問話,終於清晰地意識到他們之前的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
俞舟有了新的戀人,養了只狗,認識了可以和他開玩笑的朋友。俞舟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獨來獨往的少年。
齊明熠在小鎮上住了好些天,聽不少人說起俞舟。
小時候的俞舟、開始唸書的俞舟、哭著為外公外婆下葬的俞舟、被父母接走的俞舟、極為關鍵的高三那年一個人回到鎮上的俞舟。
軟弱的怎麼會是俞舟呢,俞舟他活得比任何人都要認真、任何人都要堅定。哪怕老天一直在拿走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他依然一個人認認真真地活著,努力照顧好自己。每一個曾對他好的人,他都牢牢地記在心裡,哪怕身在異地逢年過節也不忘給當年幫過他的師長寄一些年禮。
這十年,他大步大步地往前走,俞舟也沒有留在原地。時光無聲無息地溜走,帶走了所有青春年少的悸動與衝動,哪怕他想起了過去的一切,也無法抹去他遺忘的這十年間俞舟所承受的責難與痛苦。
那時候的俞舟才十六七歲,正要從高二升上高三。若是真正軟弱、真正膽小的人面對那樣的事,最好的結果怕也是成績大大下滑,錯失上大學的機會;再脆弱一些的,說不定會從高高的樓上往下跳,借死亡一了百了。
可是俞舟沒有。
齊明熠壓下心中翻騰的愧疚與痛苦,費盡全力朝俞舟露出一個笑容:“最近忙著處理一些事,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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