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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舟唱完,抬頭看向邵榮。邵榮依然倚在那兒看著他。見他不唱了,邵榮才湊近捧起他的臉,看了看他那微微泛紅的眼眶,笑著揶揄:“這就把自己唱哭了?果然是和你外婆學的,彈的曲子都這麼老,這得是上個世紀的歌了吧?”
“……是。”俞舟說。
外婆出事那天並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正好教了他這首曲子。外婆說這首曲子叫《送別》,她和外公是同學,畢業那年外公一個木訥的書呆子跑來找他,磕磕絆絆地說要給她彈一首曲子。
當時外公彈著彈著把自己給彈哭了,對著外婆哭得稀里嘩啦,說“畢業之後,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外婆說,那是她聽過的最差勁的《送別》了。可外婆還是嫁給了外公,和外公一起在小鎮上生活了一輩子。
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覺得,自己不可能再碰吉他,更不可能再彈出這首曲子。可是在邵榮的注視下,這件事好像也不是那麼難。
邵榮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銳氣,渾身上下都是蔑視一切的驕傲,他從來就沒有不敢做的事,更沒有做不到的事。
俞舟微微收緊抱著吉他的手,認認真真地對邵榮說:“……謝謝。”
邵榮看著俞舟蘊著薄薄水霧的眼睛,斂起漫不經心的笑。
這是第二次了,俞舟這樣正兒八經地向他道謝。
俞舟總是很聽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抗對他來說似乎是永遠不可能做到的事。這樣軟脾氣、這樣的軟性子要是被別人盯上了,一準會被欺負死。
邵榮想來想去,覺得俞舟這應該是在謝自己幫他擋住剛才那群傢伙的起鬨。
邵榮手撐著俞舟身後的牆,親了親俞舟的唇,說:“我的人,當然只有我能欺負。”邵榮已經想好了,等會回去可得好好把俞舟扔床上折騰個夠,誰叫俞舟動不動就用這勾人的眼神兒來勾~引他?
俞舟見邵榮眼裡帶著笑,知道邵榮心情應該很不錯。他喝了半杯酒,醉意微醺,不知怎地覺得這是很不錯的時機。
俞舟鼓起勇氣開口喊:“邵、邵榮。”
邵榮挑眉看他。
俞舟說:“……我們分手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邵傻傻:?????
*
注:歌詞出自李叔同的《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扶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天之崖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
第十四章 【回到正軌】
分手好不好?有那麼一瞬間邵榮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臉上笑容褪去,眼神微沉地注視著說完剛才那句話後緊張看向自己的俞舟。
俞舟眼睛乾乾淨淨的,什麼都寫在裡面:緊張、期待、認真。
分手?邵榮輕輕捏住俞舟的手腕,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淡淡地說:“你再說一遍。”
俞舟嘴唇動了動,對上邵榮蘊藏著暴風雨的眼後卻霎時清醒過來。
酒意全消,俞舟猛地意識到自己把什麼話說了出口。俞舟心七上八下,有些後悔脫口說出那句話,但還是低下眼睛結結巴巴地說:“我,我覺得我們——我們該結束了。”
邵榮看著俞舟低著的腦袋,明明連話都說不順暢、明明動不動就能紅了眼眶,哪來的膽子和他說分手?哪來的膽子說“該結束了”?
分手不分手,結束不結束,由得了俞舟來說?
邵榮只覺得名為怒火的野獸在心裡瘋狂衝撞。越是暴怒,他面上越是冷沉,連半點情緒都沒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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