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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地靠在那,卻說不出更刻薄的話來。俞舟自己可能不知道,他卻從父母那聽到過他們入職那年的事。聽說當時正巧有個關係戶要進來,擠掉了其中一個名額,他因為父母都是醫療體系的人所以很安全,俞舟卻因為是外來戶而被擠走了。
現在想想,俞舟也是倒黴,工作不算好,帶他的教授又出了事,還真夠可憐的。他看俞舟不順眼也就學校裡那點破事,真要說深仇大恨那是沒有的,沒必要再對俞舟落井下石。
年輕醫生語氣生硬地一轉:“怎麼要來打針?沒什麼事吧?”
俞舟搖搖頭,沒有說話,顯然不太想搭理他。
年輕醫生一看俞舟這模樣,又來氣了。俞舟一直是獨來獨往的性子,從不跟他們往來,總跟著老師們做研究,傲氣得很。以前他的老師就常誇俞舟,口頭禪就是“看看人家俞舟”。
可學得好又怎麼樣,教授喜歡又怎麼樣,還不是得跑去當個校醫。
年輕醫生正要刺俞舟幾句,就聽有人說:“小俞,這是你朋友嗎?”
年輕醫生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提著個食盒站在不遠處。他微微訝異,看看俞舟,又看看男人,說了句“我忙去了”就戴起口罩去查房。
沒走出幾步,年輕醫生聽到俞舟的聲音響起:“不是。”
這是在回應男人的那句“這是你朋友嗎”。
年輕醫生:“……”
誰稀罕。
年輕醫生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
李先生陪他父親吃完飯,想到俞舟可能沒打完針,特意叫人再送了些吃的帶過來找俞舟。李先生說:“叫人熬了粥給我爸,順便分裝了一些,等你打完針吃一些吧。”
俞舟不是很擅長應對這些,只能說:“謝謝。”
李先生看了看打了大半吊瓶,關心地問:“很嚴重嗎?”
“不嚴重,很快就能好。”俞舟自己是專業的,心裡有底。照理說,按照“能不用就不用,能少用就不多用,能外用就不口服,能口服不肌內注射,能肌內注射不輸液”的用藥原則,他這樣的情況是不必打吊針的,不過既然醫生開了藥,俞舟也就沒說什麼。
李先生坐下和俞舟說話,見俞舟的吊瓶到底了還幫他招手叫來護士。俞舟沒吃多少東西就出來掛號,還真餓得厲害,在李先生的招呼些喝了些清粥。李先生看著他吃完,說:“當初我弟弟要是能順利出生,應該和你一樣大。”
俞舟一怔。他想起李先生說,他母親是抑鬱症自殺的。國內資料顯示,妊娠期抑鬱症的發生率為12.4%,比例高得嚇人,真正重視的人卻沒多少,更別提李先生當時被拐賣,一家人肯定兵荒馬亂、無暇他顧。他有些同情李先生一家,這件事裡最可恨的,應該是當年拐走李先生的人販子。
俞舟說:“您不要太傷心。”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沒什麼傷心不傷心的。”李先生笑著說,“我就是覺得我們挺有緣,不如你真當我弟弟好了。快過年了我們家也沒別的人,就我和我爸,怪冷清的。”
俞舟微訝:“李先生沒結婚嗎?”
“結過。”李先生說,“後來離了,因為我執意脫離養父的家庭回南方和父親一起住。我的前妻習慣了北方的日子,不願意過來,我們就和平離婚了。怎麼樣,你願意認我這個哥哥嗎?”
那天李先生回去後查了些關於俞舟的事,他並沒有惡意,只是想了解一下俞舟。一查之下,才發現這小孩過得可真不容易,獨自一個人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好些年,要關係沒關係,要人脈沒人脈,明明專業出色得很,工作上卻受了老師牽連,最後只進了一個初中當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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