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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音略有些不太自然,但堂中諸人也能聽得明白。
早年蘇武被選中出使匈奴,萬中無一的語言天賦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入此世不過短短兩個多月,這位大漢外交部長竟然已經把明清官話學了個七七八八。
當然,這也是因為中間雖然間隔一千多年,漢語基本的脈絡仍然不可磨滅,其中差別雖大,但肯定要比新學一門語言要簡單不少。
比如自唐代以來,口音諸多變化,但很多唐詩讀起來仍然十分押韻。
文安之一驚,竟是顫巍巍起身,伸出手指向蘇武似要說些什麼,卻又撤回去,右移一步,鄭重一禮,問道:“可是北海牧羊十九載的蘇子卿?”
下面坐著的諸位侯爺、總兵們也是萬分詫異。這幫走南闖北的漢子大多是些粗貨,便是認得幾個大字也不會通曉史書。
蘇武是哪位誰個知曉。但看文總督這一番失態表現也知道,這使節怕是了不得。
倒是當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略有些渾濁的眼神看了看眼前激動萬分的飛禽服大員,淡淡應道:“不錯,是我。”
聞言,文安之一腔憤懣瞬間化為烏有,只覺得何其幸也,竟然能面見此等平垂青史的英雄人物。
論年紀,這位六十多歲的老同志比此時的蘇同學還大上不少,但是這會兒文安之卻只覺得好似當年出入私塾拜會恩師一般手足無措。
長呼一口濁氣,文總督後退三步,直接立於大廳中央,再次對蘇武鄭重一拜,高聲喊道:“後進末學文安之,拜見蘇先生。”
蘇武也沒有避讓,大大方方地受了這一禮。
待到文安之起身,蘇武說道:“文總督無需多禮,請坐。”言語間竟真是把自己當做此間主人一般。
文安之也是一愣神,這才回應過來,自己乃是代表著大明朝廷,這蘇武便是再了不起,此時的所作所為也是在挖大明牆角。
自覺深受皇恩,滿腔報國之心的文安之是斷斷不能容忍此等行徑的。
想到這兒,文總督也收起對偶像的仰慕之情,移步到主座上,一邊思索著該當如何破局,一邊問起蘇武的來由:“蘇先生既為大漢典屬國,秩比兩千石,何其尊貴,怎會到此等偏狹之地?”
夔東是個什麼爛地方,妥妥的窮山惡水。
不大的地界上雖說擠了一大堆的侯爺總兵,還有個總督,但是這含金量嘛,人人都知道。
王朝末年,實惠東西拿不出來,只能濫賞爵位了。殘明這裡,別說侯爺了,便是王爺,也沒人高看兩眼。
就這,能有資格讓大漢外交部長親自出面?
蘇子卿淡淡一笑:“本來此行,陛下準備派一屬官出面,是武主動請纓,求得這份差使。夔東之地雖惡,在座亦非顯貴,但在武看來,只有大漢典屬國親臨才配得上諸位的忠貞。”
蘇武的語氣陡然強烈起來:“自十多年前,韃虜入關,華夏天傾,文臣武將皆俯首,剃髮而降清,唯有諸位,不管局勢如何艱險,始終堅持本心,寧可避入山中苦苦支撐,也絕不貪生投虜謀取富貴。諸君,皆漢人脊樑,如何當不得蘇某此行?”
堂中諸多武將,自劉體純、李來亨以下,俱是心神激盪不能自已,有些人想到這些年的經歷,不禁有些眼圈泛紅。
真的太難了。崇禎年間的糟心事就不說了。潼關一敗後,順軍殘部千里轉進,一路上老弱婦孺死傷枕藉。
本以為到了湖北便可穩定局勢東山再起,沒想到闖王離奇身亡。將士們失了主心骨,軍心渙散,每況愈下。
再之後,滿清敵視,殘明表面上接納了他們,實際上根本沒把他們這幫反賊當人看。
諸部四處遊蕩,最後才選擇了夔東這地界安頓下來。之後的日子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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