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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又跪倒在蒲團上,星河抬眸,看著高高在上的呂祖像:“呂祖爺爺,他說這是替我進獻的香油錢,我拿些回來原本也不算什麼,只不過,如今我容星河寥落顛倒,他日若是能夠青雲直上,必然會加倍孝敬,您曾是遊戲人間的風塵奇俠,自然體恤這種無奈疾苦,請您別見怪吧。”
星河認認真真地磕了頭。
平兒已經自功德箱內撿了一塊三兩左右的銀子,卻沒有喜色,反而淚汪汪的:“姑娘,真委屈你了。”
星河笑:“傻丫頭,這有什麼可委屈的。若是什麼也不做,一家子餓死了,才叫真委屈呢。”
說完,她吩咐:“去看看高佑堂走遠了沒有。”
平兒答應著,提了籃子,揣了銀子往外。
容星河正要邁步出呂祖殿,卻見門外有個道士閃了出來,嘴裡震天響地叫:“師弟,小師弟!又跑到哪裡偷懶去了!”
星河心無旁騖,提裙出門,誰知那道士一眼看到她的黛眉秀目,頓時愣在原處,喉頭驀地動了動。
這種光景,星河從小兒就習以為常,目不斜視地從道士身旁經過。
那道士只覺一股冷香撲面,整個人打了個哆嗦,忍不住竟舔了舔嘴唇。
星河自顧自走開幾步,正在打量平兒回來了沒有,忽然聽到身後有個聲音道:“叫什麼,不是在這兒麼。”
這聲音有些低沉雄渾的,令人心頭一震。
容星河驀地回頭,卻見慢吞吞地,一道身影從呂祖殿內晃了出來。
那是個身材尚顯單薄的少年,穿一身黑色泛白的長道袍,白裡泛灰的綁腿,灰黑相間的步雲履。
頭髮隨便在頭頂挽了個髮髻,雲頭烏木髮簪彆著,因為挽的不利落,或者在哪裡滾蹭過,顯得亂糟糟地,還有些散發落在臉上。
奇怪的是,縱然他從頭到腳都看起來很不整潔,但當看見他的臉的時候,卻又覺著他整個人乾淨清潔的簡直不染凡塵。
那是一張透著清冷的俊臉,如畫入鬢的長眉,出色漠然的鳳眼。
因為不大清醒、或者是無精打采,眼皮兒是垂著的,因此更顯得眼尾抹畫似地上揚,又凌厲、又飄逸的弧度。
他的鼻子很挺,唇是漂亮的菱角唇,微微地薄抿著,好像在對什麼事表示無謂或者不耐煩。
應該是被叫的心煩,他打了個哈欠:“一大清早的叫人不得安生。”
懶洋洋地聲調,可聲音卻是跟他清冷纖弱的相貌不同,竟是異乎尋常的深沉渾厚,是那種屬於男人的很純粹很有力度的、令人不由自主去信服的嗓音。
他自始至終沒看過容星河一眼。
但容星河卻自始至終都在看著他。
容星河沒法形容心頭的驚悸。
她記得呂祖殿並沒有後門,而自己同高佑堂方才進去的時候也並沒發現有其他人在內。
這小道士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之前那呆看她的道士轉過身:“你……你原來躲在這裡面?地怎麼沒掃?”
“乾乾淨淨,掃什麼掃。”
那道士盯著那小道清秀的眉眼,又想起容星河剛才獨自從內出來,頓時狐疑起來,忙探頭向殿內各處角落仔細打量,卻瞧不出什麼異狀。
於是便道:“少說混話,趕緊去拿了掃帚給我掃地!是叫你來修行的,不是叫你來玩樂受用的!”
大概是山上的風大,星河渾身發冷。
看兩個道士往旁邊去了,她急忙轉身折回呂祖殿。
後面雖沒有後門,但左右並無躲藏的地方,星河懷疑那小道士是剛才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才進殿內的。
所以……應該沒聽見自己跟平兒以及高佑堂的那些話。
正當她自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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