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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欲言又止。
她低下頭,心裡像是塞進了什麼東西,涼涼的,鼓鼓囊囊地漲著,不知是難過、悲感還是什麼別的。
庾約看她的臉色就明白她心裡的想法了:“小姑娘家的,認了幾個字,可別認死理。”
星河抬眸:“什麼死理?”
庾約道:“我也不是長房長子,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星河一愕,繼而嗤地笑了:“庾叔叔說什麼笑話。您、您身份尊貴……”她本想說他的身份怎能同她相提並論,但又一想人家並沒有就直說跟自己相比,又何必自作多情。
“星河兒,”庾約輕聲一喚,見星河慢慢抬頭,才道:“叔叔倒是寧肯你少認幾個字。”
星河雙眸微睜:“為什麼?”
“豈不聞,人生識字憂患始,姓名粗記可以休。”庾約往後靠了靠,倚在她疊的整齊的被褥上:“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
這句詩很淺顯,星河試著問道:“為什麼說識字是憂患之開始呢?只要能記住姓名就行了嗎?”
庾約道:“這並非叔叔杜撰,是蘇東坡的《石蒼舒醉墨堂》一詩裡的,你認了字,知道看書,自然增長了見識,但同時七情六慾的感懷也會與日俱增……”
他回頭看看那架琴:“你又是這樣靈透過人的性子,只怕慧極必傷。”
星河似懂非懂:“可是庾叔叔還有……”她差點把小道士說出來,忙改口:“還有那許多大人物都會認字讀書。”
庾約呵地笑了:“小丫頭,叔叔是男人。”
星河的唇微微努了努,喉嚨裡嘀咕了一聲,卻沒敢說出來。
庾約仍是靠在被褥上,手揣在寬寬的袖子裡。
雙眼微眯,他瞥著星河臉上那點不遜,帶笑道:“想說什麼就說出來,又忍回去不難受嗎?”
星河瞅了他一眼,看他一臉閒適,便小聲道:“男人也是人,男子能識字,為什麼女子不可以。”
庾約微怔,繼而坐直了起來,笑著點頭:“好好,有志氣,確實是這個道理,叔叔不該小看你。”
星河看他沒生氣,心裡才多了些喜歡:“我就是想認字,想看書……想看……《淮南子》、《搜神記》。”
“怎麼偏偏要看這兩本?”庾約詫異地皺了眉。
這兩本是昨兒晚上李絕跟她講典故的時候提起來的,星河記得牢牢的,所以現學現賣。
“這兩本不好麼?”她不敢說昨夜的事,就只反問。
“好……是好,都是些有趣的故事。”庾約掃量著她的臉,看出她的藏掖而不點破。
回頭看了眼那本《千字文》,若有所思地望著上頭的褶皺,庾二爺臉色淡了些:“先把這上面的字兒都認全了再說吧。”
至此,庾約有點心不在焉。
星河見他不語,自己也聽見外頭平兒正跟甘管事說話,她便走到桌邊上要親自給庾約倒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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