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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低聲解釋:“我一到冬天,手腳冰涼的,原先這屋裡沒有炭,平兒便給我抱著腳,這樣會好些。”
李絕看向她的雙腳,裙襬之下,露出小小的一雙腳,穿的是粗麻的雲頭履:“姐姐是體寒啊。”
星河把裙子往外拉了把,抿嘴笑說:“什麼體寒體熱,你小小年紀,懂的倒是不少。”
李絕聽她又說自己“小小年紀”,便淡淡道:“我不小了。姐姐都要談婚論嫁了,我只比你少幾個月罷了。”
星河聽到“談婚論嫁”,一時愣住,略略地有些刺心。
李絕知道不該說這個,但此刻竟忍不住,便悄悄地問:“姐姐……也曾對高佑堂、像是剛才一般的笑過麼?”
星河臉色一僵,眼神也冷了下來:“你說什麼?”
李絕見她變了臉色,他抓了抓鬢邊,囁嚅著懇求說道:“姐姐別惱,我、我只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姐姐這樣的笑,那些男人……心思可齷齪了呢。”
星河本是要生氣的,可是看他彷彿膽怯後悔的樣子,又聽這話,心想:“難道你不是男人?”
可又一想他畢竟年紀還不大,也並未存著壞心,這才又垂眸哼了聲:“我用得著去跟人獻媚麼?你把我當什麼?”
她這樣半是帶惱半是不肯惱的樣子,更如同賭氣撒嬌似的,嬌態可人。
李絕不由說道:“我把姐姐當九天玄女娘娘般看待,才不許那些臭男人對姐姐圖謀不軌。”
第12章 紅泥小火爐
室外依舊冰天雪地,屋內卻不似之前冷寒颯颯,那小小炭盆原本不足以讓整個斗室溫暖如春,但現在,星河卻覺著心上都透著一股和暖。
她原本是最怕冷的人,可聽著小道士的話,突然竟覺著這炭爐的火實在太旺了些,令人身上有些燥熱的。
星河確實不必對高佑堂如何,之前廟會上初遇,她只正眼多看了他一會兒,高佑堂便已經色授魂與無法忘懷了。
而且星河只為了前途跟終身著想,從沒在高佑堂面前真心流露過,又怎會如方才那般笑。
之前星河對小道士心生戒備胡亂猜疑,是因為不知他好意歹意,後來發現他能替外婆治腰,便故意地對他示好,包括不避嫌的送襖子,也不過是想叫他知道這份好,讓他對外婆的病痛多儘儘心,別撂手走開罷了。
此刻想起小道士先前冒風雪而來,今夜又是這樣……星河心裡無端多了愧疚。
這小道士年紀這樣輕,便出了家,雖不知來歷,但顯然也不是個家道順遂的,倘若是個和美圓滿的家庭,有疼愛的父母,又豈會讓自己出來受這份苦。
星河自己從小被打發出來,跟著外祖父母住著,她覺著自己就是個不受疼愛的,如今看見小道士,就彷彿看到更小的自己似的,都是可憐的孩子。
此刻,之前的嫌疑都已經撇清了,她只想要多對這小道士好一些。
去泡了兩碗茶,一碗給李絕,一碗自己喝,星河道:“聽外頭風更緊了,再坐會兒,等風雪小了再去吧。”
李絕兩隻手捧著粗陶茶碗,弓身坐在矮凳上的樣子,顯得很乖巧:“姐姐對我真好。”
星河突然想起先前去小羅浮山的時候,看到那林子間蹲著的松鼠,小爪子捧著榛子,眼睛烏溜溜地打量人,簡直像極了李絕。
將捲起的襖子重新開啟,星河一邊做著針線,一邊輕聲問道:“你是幾歲出家的?”
小道士正看著她俯身縫襖子的樣子:“五歲。”
星河的手停了停:“那你……原本家在哪裡?”
“是在北邊。”
“北邊……”星河看了他一眼,懷疑他是根本不記得到底住在哪裡了,有心想問他是怎麼出家的,又怕惹他傷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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