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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山嶺似有一二白鳥自在掠過,是莊重之外的恰恰自然,但只是群山的點綴而已。
良久,白鳥飛逝,琴音散開,只有沉默的山巒,依舊巋然不動。
星河的長睫一動,掃了庾約一眼,臉上稍微地有點不自在。
庾清夢在旁邊,雙手輕輕地拍了拍:“還是二叔老辣。”
庾約收了手,聞言道:“老辣?你這丫頭……這可不是什麼稱讚的話。”
清夢一笑:“二叔莫要挑剔,只看其中意思便是。”
“長江後浪推前浪,”庾約盯著面前的琴絃,卻又嘆了聲:“怪不得人家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當初我認得她的時候,她只怕連琴都沒見過,這才半年光景,就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庾清夢笑而不語,也看向星河。
星河忙道:“庾叔叔說笑了。我那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庾約張開五指,打量著說:“你可不是什麼雕蟲小技。”
他站起身來,卻沒有想去拿玉版扇的意思,只挪出琴桌對庾清夢:“你的病才好些,又在這裡吹風?回去吧。”
望蘭正進來扶住清夢:“姑娘的藥好了,不如先服了藥吧?”
清夢咳嗽了聲:“也好。”轉頭看向星河:“你先幫我陪二叔一會兒……我吃了藥再說別的。”
星河走過來幾步,想跟她一起回去,目光相對,卻也意識到清夢的意思:“好。”
清夢出了門,星河才將玉版扇雙手呈上:“庾叔叔。”
庾約接了過來,忽問:“你剛才的那首《流水》,是什麼意思?”
星河微震:“沒、沒什麼意思啊。”
庾約掃過那洞開的窗戶:“難道是我聽錯了?”
星河猶豫了會兒,到底還是忍不住問道:“庾叔叔聽出了什麼?”
“我聽出了……”庾約搖了搖扇子,低笑了聲:“有個小姑娘告訴我,叫我稍安勿躁,自在應對就好。”
星河的唇角動了動,頭卻更低了下去。
第一次來寧國公府,庾清夢就跟她說過,這琴房最靠近庾約的書房,有時候她練琴,庾約都會聽見的。
在晚飯之前,甘泉說庾約的心情不佳。
方才庾清夢叫她彈琴,星河的那首《流水》,確實是古調新彈,加了些自己的心思在裡面。
她不知道庾約在不在書房,不知他能不能聽見,就算聽見,會不會聽懂。
可是現在,她知道,庾約非但聽見,而且真的聽懂了。
她的那些沒有出聲的、在琴音之中勸慰。
其實方才聽庾約的《高山》之時,星河就已經隱隱聽了出來,他的曲子凝重大氣,八風不動之態,就好像在告訴她:那沒什麼,對他而言並沒有難為之事。因為他便如同那巍峨高山。
所以星河在聽完之後,臉上才有些許不大自在。
星河沒言語,庾約的目光有些複雜:“你的心意,庾叔叔知道了。”
星河臉上一紅,她不想承認,反正他就知道就好。
琴房外,隱隱地彷彿有說話的聲音,像是平兒在跟誰低語。
星河凝神聽了一會兒,從袖子裡掏出那個盒子,躬身呈上:“庾叔叔,這是父親叫我轉交的。”
庾約掃了眼:“靖邊侯給我的?”
星河道:“是。”
庾約的目光閃了閃,探手拿了過來,單手將那木盒開啟,碧色的玉韘,燈影下泛出淺淺光澤。
“玉韘啊,”庾約的口吻很淡,也無任何驚喜之態:“靖邊侯有心了。不過我已經很久都沒拿過弓,受之有愧,留著也暴殄天物。”
他說著把盒子遞迴給星河:“我也從不喜歡收人的禮,你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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