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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營,跟著管事的兵士去取被褥時才發現,盛放被子的木箱竟然被淹了。這樣別說乾燥被褥了,連不溼的被褥都沒有一條。阿荔心急地央求管事再幫忙尋找,然這一找就耽擱了不少的時間,等她灰心喪氣地回去覆命時,卻發現譚菱已不見了。
這可把阿荔急壞了,她臉上登時就燒了起來,緊張感混同著溼衣帶來的潮意,仿若正有數只螞蟻在她腿上爬來爬去。然光心急也不是辦法,懷著焦急的情緒,阿荔舉著傘在帳外附近找了一圈,未發現譚菱的身影后,即刻就往帥帳,把譚菱失蹤的事稟告給了塗煜。
塗煜得知訊息,臉色不好是一定的,但上來倒沒責怪阿荔,而是部署了幾十人在營內、營外密集搜尋譚菱下落。
然而直找到天亮,被派出的人陸續回返,塗煜才確信譚菱是真的找不回來了。他去到譚菱所居住的帳子,未曾發現過任何物品打翻或者反抗的痕跡,這就意味著譚菱很可能是自己離開,或者自願被人帶離的……
這個小姑娘繼承了她姐姐的倔強與執拗。故眼下,能讓她自願跟隨的,只可能是譚蜜本人或者與之有關的人。而後一種的可能性顯然較大,因為以譚蜜之能,幾乎沒有出現在軍營還不被發現的可能。所以只會是譚蜜委託某個身手不錯的人將譚菱帶走了。
想通這一點,塗煜更覺悔恨。
不管譚蜜現下是不願獻身與他相見,還是不能與他相見,對他而言,都是一種很深重的懲罰。
撩開帳簾,塗煜發現雨終於停了,他的皂靴塌在溼濘的地面上,鞋尖僅是下陷了一些便穩穩收住,可……他的心卻不可救藥的沉淪不復。他望著遠處青灰的天際,有清冷的晨風颳在塗煜臉上,隨著意識一同清醒的還有痛感。
塗煜不耐地揉了揉太陽穴,眉心攥得很緊。他師傅往昔對他的教導似又迴盪在他的耳邊。如今的他,已經偏離了當初他對他師傅的承諾太多,可是擔子既已經壓在他肩膀上,他為其負責也是沒有辦法、理所當然的事。只是他從未想到,他竟會因此弄丟了摯愛。
事到如今,他到底該做些什麼,才能重新挽回她呢?
譚菱走得匆忙,很多東西都沒有帶走。按照塗煜的命令,這些物什被全部搬到了塗煜的營中來。除了一些衣服和女孩子的瑣碎物品,塗煜從中發現了一枚荷包。
塗煜憶起,與這枚款式差不多的荷包,譚蜜也送過一個給他。只是譚菱這一枚繡得是迎春,而他那一枚上繡得是鷹鷲。
取出那枚被他收藏起來的荷包,掂在手上,譚蜜送他荷包時的情景也跟著變得明晰起來。
那時,他正忙於同司徒桀周旋,派人托住譚蜜、田頌,有意不讓他們提早回來。譚蜜在外被拖得心急,又思念他心切,為了打發時間,便就繡了這個荷包給他。而在她來到南豐,回到他身邊時,便將那個荷包送給了他。
她說,離開前答應對他坦承自己的秘密,全都藏在荷包中了,只要他動手拆開荷包,所有的真相,他自會明瞭。可是當時他因吝於毀掉她親手縫製給自己的荷包,並沒有選擇拆開,可如今……塗煜苦笑,為了追尋她的蹤跡,恐怕也只有毀掉這個荷包了。
拆開荷包邊角的細膩針腳,塗煜展開藏在荷包的布條。
譚蜜的字恰如其人,每一個字都內斂溫潤,沒有張揚恣意的筆鋒。定睛閱覽著短短一行字,塗煜心中彷彿同時響起譚蜜說這句話的聲音:
我本柯族人,天生攜香,啖食龍酥果遏制,顧慮頗多,故而未能及時告知,望君體諒。
柯族人……
她原來竟是曾使前代珣主趨之若鶩,並且費盡心機想要養進金絲牢籠的柯族人。怪不得,她一直活得這樣隱忍,原來,她竟然揹負了這麼多,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塗煜默了許久後,心裡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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