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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什麼愣,不去找鬼影了?”蔡小問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只是納悶了,你為什麼要打扮成這個樣子,做一個美女不好嗎?”王根生嘆氣道。
蔡小將胸脯一挺,驕傲道:“我可是黃花大閨女,被人玷汙了那才叫倒黴。”
“不錯,不錯,自我的保護意識很強,值得表揚。”王根生站起,伸了一個懶腰。
之前所喝的酒,酒精似乎完全揮發,此刻卻已經是精神飽滿,勁頭十足。
“切,我才不稀罕你的表揚呢!”蔡小瞪了王根生一眼,聲音突然變了,變成了渾厚的男聲。
這也太神奇了吧!
王根生看著蔡小,也是忍不住暗自稱讚。
在鬼市這麼複雜的環境裡,如果沒有一點特殊的本領,還真就是寸步難行。
“走吧!”蔡小看著王根生,突然笑了起來。
“蔡小,你笑什麼?”王根生問。
“你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卻又是一個正人君子。”蔡小說著話,臉忽地一紅。
只不過臉上被髒兮兮的東西覆蓋了,紅得不是那麼的明顯。
之前也怪她多喝了一些酒,酒精上頭,便有些忘乎所以,當然,也想報答王根生的救命之恩。
“蔡小,跟你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你的這一句話,在我聽來才是最真實的。”王根生笑著說道。
“你真是一個自戀狂,說你胖,馬上就喘上了。”蔡小皺起了眉頭,幾近無語。
王根生和蔡小一起出了門,儘管王根生在夜色裡行走,並沒有太多的影響,只是地形太過複雜。
一個個十字路口錯綜複雜,一條條巷子動不動便走到了盡頭,好似迷宮一般。
蔡小在這裡面行走,基本上可以閉著眼睛,便知道了走到了哪裡,在什麼地方轉彎,走什麼岔口,更是瞭如指掌。
饒是如此,蔡小領著王根生從迷宮似的巷子群裡出來,也花了近十多分鐘的時間。
之前的街道上,人似乎更多了。
不過大多數人只是在低頭趕路,也有人蹲在某個地下攤位前,跟攤主討價還價,想買走其中的某件商品。
黑暗的角落,有人在嘀嘀咕咕什麼,好似在做著某些交易,樣子很神秘。
總之,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讓人感到驚訝。
沒有大聲的喧譁,便是討價還價,卻也是輕聲細語,跟老朋友在說私房話一樣。
更讓王根生感到奇怪的是,只要是有混混模樣的人見到蔡小,都會低下頭,側身站在一邊,讓蔡小過去。
這架勢,好像蔡小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而他們則是忠於主子最忠實的奴僕。
“蔡小,你是不是覺得很爽?”王根生壓低聲音問。
“那當然了,這樣的待遇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享受到的。”蔡小得意的回答。
“狐假虎威的典故你知道吧?”王根生繼續問。
“……”蔡小無語。
“他們只是忌憚我而已,蔡小,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一旦離開之後,你立即會被打回原形。”王根生沉聲道。
“王根生,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蔡小低聲答道,聲音裡卻滿是無奈。
鬼市到底有多大,並沒有人真正去丈量過。
蔡小帶著王根生所穿過的街道,只是鬼市的一部分割槽域而已。
穿過這這個指定的區域,並不再有人對蔡小恭恭敬敬了,相反的,卻是一雙雙敵視的眼睛。
蔡小從最初的昂首挺胸到後來的畏畏縮縮,不過是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不到。
她一直在王根生的身後行走,目光遊離,閃爍,生怕遇到突然攻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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