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下一秒，她就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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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婉不想承認，自己看到的照片，是真的。

可是，她又不能否認，照片是假的。

因為，你可以找到一個人，去假冒頂替另一個人，也許從某個角度看，真的能以假亂真。

但是，你要買到一個人的某個私有小物件，卻是比較難的。

尤其是，洛錦軒的那個領夾，是限量版的，沐小婉能買到，也完全是虧了顧小夏的幫忙。

所以，她明白的，就算臉可以仿冒，領夾很難仿冒。

沐小婉愣住了，她的腦子裡，一團漿糊，都不能用失神來形容了。

她的眼睛裡，分明就是已經失去了靈魂，變得空洞。

沐小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了廁所，又怎麼將手機還給了老爺子？

她更不記得，自己當時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老爺子有沒有懷疑她的神色？

反正，等她有一點自己的神智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主臥裡，正站在洗手檯前。

而洗手檯水槽上的水龍頭，正在放著水。

大概是時間有些久了，水慢慢從冷水變成了熱水。

上升的霧氣，將鏡子迷濛了一片，白茫茫的，什麼都照不出來了。

沐小婉看著一片模糊的鏡子，本能地伸手，去抹了一下。

手掌拂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痕跡，終於照出了她有些蒼白的臉色。

沐小婉低頭看著自己掌心，沾滿了水珠。

水珠沿著手掌，一滴一滴地正在往下淌，然後掉進了洗手池裡面。

看著自己的手掌，沐小婉愣愣地出神，恍惚間，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等夢醒了，一切也就會歸於平靜，她所認為的事情，也就沒有發生過。

下意識地，她抬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臉頰。

分明的痛覺告訴她，這不是在做夢，因為，夢裡面是不可能感到痛的。

不光如此，她還將手伸到了熱水下面，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接觸，可滾燙的熱水，依舊還是將她的手都燙紅了。

沐小婉這才回神，將水龍頭的開關擰到了另一面，湊著發紅的手背，淋著冷水。

手背上傳來的陣陣痛楚，再一次地提醒著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是真的，是殘酷的現實，並不是虛幻！

沐小婉抬頭，透過那一條窄窄的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那是自己抹去的水霧，留下來的清晰印證。

就好像在時刻警醒著她，她所看到的，感覺到的，都是真的。

已經發生的事情，也根本無法挽回了。

鏡子裡，是沐小婉略顯蒼白的臉頰，還有那不知何時，變得疲憊的雙眼。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辦？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撐多久？

也許，下一秒，她就會崩潰。

又或著，她會選擇忘記這一切，給男人一個機會。

所有的所有，現在就存在於沐小婉的腦子裡，全部變成了混沌，模糊不清。

她的思緒，是亂掉的，她的心，也是亂掉的。

就連她曾經清明的眼神，也蒙上了一層水霧，變得不那麼透明瞭。

沐小婉默默地低下了頭，然後談了口氣：“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想通了？

在鏡子前站了許久以後，她離開了，轉身回到了臥室裡。

看了一眼視窗的沙發，有陽光照著，很溫暖。

轉頭，又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床鋪，冰涼涼的。

沐小婉沒有猶豫，選擇了後者。

她一言不發地，朝著床鋪走進，機械地掀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