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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凌晨第一更奉上。
人常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不過咱是因為忽冷忽熱,空調一吹,悲催感冒了!
鼻涕眼淚橫流,好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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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尹鬆了手,後退一步,冷笑道:“離我遠一點,你有口臭,知不知道?”
“你……”
一旁燕奴不由得噗嗤笑出聲來。
這一笑,卻似那迎春花開,美豔動人。
郭京滿臉通紅,從地上爬起來。
許是覺得剛才丟了面子,不免有些惱羞成怒。從懷裡取出一張字據,扔到玉尹面前,“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就算是和你到開封府,爺也能說的清楚道理。怎麼,玉小乙你莫不是想要賴賬?三百貫,你什麼時候還?”
三百貫?
燕奴臉上笑容,戛然而止。
她忙彎腰撿起了那張字據,一目十行的掃過,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玉尹心裡一咯噔,從燕奴手裡搶過字據。
字據是十三天前所寫,內容大致是說,郭京和玉尹爭跤,各出三百貫作為抵押。輸了的人,必須在兩個月裡,湊足三百貫交給對方,否則便要以家產作為抵押。
爭跤,其實就是相約相撲。
宋代賭風極盛,這開封府裡,更是人人好賭。
賭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甚至拉著一車桔子,都可能賭起來。爭跤,也是一種極為廣泛的賭博。玉尹並沒有獲得這方面的記憶,可是看這字據,白紙黑字,恐怕不會作假。也就是說,這張字據,就是十天前他和李寶的那場約鬥。不過當時玉尹沒想到郭京會請出李寶,猝不及防之下,被李寶失手摔死,才有了而今的玉尹重生。
“三百貫?小乙哥莫不是瘋了?”
“是啊,三百貫可不少,這該如何是好?”
耳邊響起門外看熱鬧之人的竊竊私語聲,燕奴臉『色』極為難看,一雙明眸凝視玉尹。
她萬萬沒想到,玉尹會賭得這麼大。雖然知道有時候他會小賭兩把,但大都是十幾文錢,從沒有超過一百文的賭注。而今倒好,整整三百貫!
燕奴怒了!
玉尹同樣有些發懵。
他那肉鋪子因為在馬行街,而且毗鄰白礬樓,所以生意極好,在開封府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肉鋪子。可即便如此,一頭一百五十斤重的成年豬,滿打滿算三十八貫而已。而純利潤,甚至還不足一貫。生意極好的時候,一天能賣出三百到五百斤生熟肉,卻也不過三貫純利。
一個月下來,能得二三十貫,已經是極了不得的事情。
三百貫,幾乎是那肉鋪子一年的利潤。
就算他從現在起早貪黑的賣肉,也不可能在兩個月裡,賺夠三百貫。
眼見一旁燕奴怒氣值漸滿,玉尹也覺得非常頭疼。
他不是郭京,也沒有賴賬的習慣。這恐怕是郭京畫了個套給玉尹,才有這樣的結果。
想到這裡,玉尹道:“郭三黑子,這字據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兩個月。而今才十天過去,距離兩個月尚早。你為何就急匆匆,跑我家中?”
有字據在,白紙黑字,抵不得賴。
雖然說這件事和玉尹沒有半點關係,可現在既然他佔據了這具身體,自然也就無法脫得關係。如此,倒不如爽爽快快認下,先把這郭京趕走再說。
不過,言語間玉尹可不會再給郭京留顏面。
既然這傢伙打上門來,那索『性』就撕破面皮。郭三黑子就郭三黑子,難不成他還敢動手?
周圍響起一陣竊笑聲,讓郭京惱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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