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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方式對周起並沒有用,他叫了醫生離開,自己則是點燃了一支菸,靠在了簡意對面的桌上。
廚房裡阿姨不知道在剁什麼,發出咚咚聲響,那麼近卻又那麼遠。窗外是灰濛濛的,仿若隨時都會有一場暴風雨。
周起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煙霧。他的視線落在簡意的身上,一直停留著。吸了兩口煙後,他才淡淡的開口說道:“讓我替你分析一下你現在的處境。你現在這樣子,顯然是無法獨自生活的。就算有護工在,你媽媽也不會放心。她現在懷有身孕,樊家老太太身體不好,你也並不願意連累他們。當然,你還有別的選擇,那就是讓老太太來照顧你,可你敢讓她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嗎你拒絕康復,整日裡自暴自棄,你的這種方式,懲罰的不只是你自己,還有你身邊的人。他們看到你,有多心痛你知道嗎你不是不想連累任何人,那就站起來,只有你自己能自理生活了,才不會再連累任何人,否則,你永遠只會是別人的累贅。”
他直視著簡意,語氣平緩卻是一字一句的。客廳裡沒有開燈,光線有些暗。他靠在桌上的身影隱在陰影之中,莫名的竟有幾分孤獨寂寥。
他這樣的說教對簡意來說並沒有任何用,但她吐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和你無關。”她的聲音又冷又硬,看也不再看周起,閉上眼將臉側到另一側。
周起撣了撣手中的菸灰,說:“你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不想連累你媽媽,也不想讓老太太知道,就只有讓我過來,配合康復訓練。相對於讓你媽媽親自過來,我應該比她更容易讓你接受。”
稍稍的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她這兩天一直沒過來,不是因為你的抗拒,而是她現在在醫院裡住院。她和你樊叔叔,已經在考慮不要孩子了。”
他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簡意的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她知道,他會站在這兒說這些,就應該是同她媽媽達成了某種協議,否則,以她媽媽以前對他的反感,他不可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兒。
她並不想連累任何人,無論是她媽媽奶奶還是其他的人。但她沒想到,她一味的拒絕會讓她媽媽決定放棄孩子。
她一直挺直的肩膀耷拉下來,垂頭喪氣的坐著,好會兒才啞著聲音開口說道:“明天請醫生過來。”
周起達到了目的,掐滅了菸頭應了一聲好。
這一晚周起順理成章的住了下來,吃過飯他並不走,找了一部電影放上給簡意看,而他自己則是在邊兒上處理工作。
她以為周起對她生活的安排就到這兒了,誰知道這不過只是開始,隔天后他竟然就讓搬家,這邊是高層,阿姨推著她出去並不方便。醫生讓多推她出去走走,與外界建立更多的交流。
他帶她搬到的地方竟然是以前的老宅,他應該是早有準備的,院子修整得乾淨整齊,綠植鬱鬱蔥蔥。院子的外牆重新粉刷過了,有種煥然一新之感。
周起一路推著她往裡,推到院子中央時停了下來,說:“許久沒有人住,外牆開始脫落,找了人重新粉刷了一下。”
簡意沒有說話,有幾分的恍惚。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回到這兒。
周起過來得很低調,甚至沒有鄰居知道這兒又重新住了人。兩人一時就那麼在院子裡站著,隔了會兒,周起才推著簡意往裡。
裡邊兒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因為她坐輪椅的緣故,許多小東西都收拾了起來,方便推輪椅。
再次回到這兒,簡意的心裡滋味雜陳。兩人到室內和先過來的丁姐倒了兩杯茶上來,很快又進廚房裡忙碌去了。
周起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新房那邊想必你也不願意過去,就先住到這邊來。以後阿姨推著你出去也要方便許多。”
簡意並不說話,一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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