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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便想掉頭而走,原來竟是朝霞獨自一人,憑遠眺,不知在想著什麼心事。
朝霞聽到步聲,回過頭來,見是韓柏,嚇了一跳,忙襝衽施禮,俏臉泛起紅霞。
韓柏不好意思逃走,事實上他一直在逃避著對範良極那荒謬的承諾,豈知鬼使神差地,眼前竟有這麼千載難逢“勾引”這美女的機會。
朝霞低著頭,要走回船艙去。
韓柏早見到她俏臉上隱有淚痕,知道她剛剛哭過,想起陳令方真曾想過把她當禮物般送給人,心中一熱,攔著她道:“如夫人到那裡去?”
朝霞雖被他無禮之極地伸手攔著去路,但心中的怒,最多隻佔了三分,其它則是五分心亂、兩分怨懟。
怨他為何明知自己是人家小妾,還要不讓他走呢?
韓柏見她垂頭不答,羞得連耳根也紅了,那種動人的少婦神態,真的使他眼前一亮,有種想擁她入懷裡的衝動。
若柔柔的誘人是主動的。
朝霞的誘人則是被動的。
需要你的憐和愛。
自範良極擒著他去偷窺朝霞開始,直到此刻他才是第一次起了想佔有這可憐美女的念頭。
善良的他實不想朝霞再受到陳令力的傷害。
因為陳令方根本對朝霞只有欲,而無愛。
否則朝霞為何會哭。
韓柏低嘆道:“如夫人你哭了!不過,我也試過哭,也試過被關到監獄裡遭奸人打,你說我怎能不哭?”
朝霞像聽不到他說話般。以蚊蚋般的輕嗡聲道:“請讓我回去吧,以免騷擾了專使你的清靜。”
韓柏抬起攔路的手,搔頭道:“哈!差點忘了我專使的身分,還以為你在和別人說話。”
朝霞見他抬起了手,本應乘機逃下木梯去,但偏偏一對腿兒卻硬是邊不開那第一步。
她嗔怪道:“專使!”
韓柏微微一笑道:“為何如夫人這麼歡喜喚我作專使,是否我真的扮得很像,所以像專使更多於像韓柏?”
朝霞臉更紅了,此時細碎的足音在階梯下響起。
韓柏愕然,這麼晚。誰還會到這裡來?
朝霞臉色一變,不理韓柏攔著半個入口,急步往下跑去。
韓柏在朝霞香肩要撞上他胸膛時,讓開了路。
左詩的聲音由下面傳上來道:“霞夫人!”
朝霞沒有應她,似逃出生天地匆匆下去了。
韓柏心叫糟糕,朝霞如此不懂造作,兼又霞燒雙頰,明眼人一看便會知她曾被自己“調戲”。
好半晌,才聲再次響起,不一會左詩走上望臺,冷冷看了韓柏一眼,寒著臉,逕自到了圍欄處,望往岸旁那一方。
碼頭上燈火通明,守衛森嚴。
韓柏硬著頭皮,來到左詩身旁,道:“左姑娘睡不著嗎?”
左詩由下槍搬往上艙的貴賓房後,睡了一會,醒來後記掛著浪翻雲,到他房中一看,見仍未回來,一時心焦氣悶,便上望臺透透氣,順便等浪翻雲,豈知遇上這一場好戲,她對陳令方這“酒友”頗有好感,很自然站在他那一方,不滿韓柏“不道德”的行為;可是另一方面又感到韓柏那令人難以拒絕的真誠,女性敏銳的直覺告訴她,眼前此人容或戀花愛色,但絕非姦淫無之徒,這想法使她的心有點亂。
韓柏見她不瞅不睬,十分沒趣。兼之心中有鬼,順口將朝霞剛才對他說的話搬出來應忖道:“如此韓某不敢打擾左姑娘的清靜了。”
左詩冷然道:“不要走!”
韓柏嚇了一跳,難道白己一時錯手下,連浪翻雲的女人也勾了來,此事萬萬不成,因為浪翻雲是他最敬愛的大英雄和大俠士。
左詩嘆了一口氣道:“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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