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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長征逐條銅管聽下去,不一會連花扎敖等人的位置亦弄得一清二楚,可是始終仍找不到囚禁翟雨時的地方。
只剩下兩技銅管了。
他的心開始焦灼起來,拔掉其中一條管塞,只聽剛才那軍官的聲音響起道:“剛才送飯來的伙頭兵那裡去了,現在又有人送飯來了。”
戚長征心知不妙,無暇再聽膳食房的對答,拔開最後一條銅管的活塞。
和以前任何一處都不相同,是沒有人聲或足音,只有微弱的呼吸聲。
戚長征那敢遲疑,搶往其中一道旋梯,全速竄往最高的第三層近出那小房去。
才走了一半,示警的哨子聲響徹屋子內外。
*
今次朱元璋接見他們的地方是今早聶慶童領他參觀過,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五角形大殿議政殿。當時只是由外面看看,今次進入殿內,只見殿頂有精緻的斗拱和天花藻井,外環井心的圓光內有梵文,內環井心的圓光內則有福、祿、喜、壽等好意頭的字樣。五條巨型梁染飾滿彩畫,撐殿的圓柱重簷,除南面中間兩條盤龍,護著中間高臺上的龍座外,其它均飾黃琉璃瓦綠剪邊,一派皇宮帝皇的豪華氣象。
初次到皇宮的左詩俏臉發白,咬著下,看得韓柏心中叫痛。對於這情深義重,垂青於他的美姊姊,他是又愛又怕。
兩人在殿心跪了下來,不片晌朱元璋龍駕降臨,坐到龍椅上,十多名近身護衛,分列兩旁。
朱元璋今次並沒有賜他們起立又或坐下,看著兩人行了跪拜大禮後,淡然道:“專使夫人釀酒之技天下無雙,不知傳自何人。”
韓柏心中一凜,暗叫疏忽,實在太多事情發生了,使他沒有餘暇細想每一件事應如何圓謊應付。至此才想起左詩之父乃當日京師的首席釀酒宗師酒神左伯顏,以朱元璋情報的精密,自然知道左伯顏到了怒蛟幫從賊去了,現在這一問內中大有文章,一個答不好,隨時是人頭落地之局,可恨當時他說耍見左詩,卻一點不露出心中的想法。
他立即運轉魔功,準備若然有變,立時抱起左詩,逃回莫愁湖去和範良極等會合,再想方法逃走。
左詩嬌軀一震,沉吟小片刻後,微顫的聲音道:“民女之父乃左伯顏。”她顯然亦想不到朱元璋第一句便問在這骨節跟上。
朱元璋聲音轉冷道:“果如朕所料。不知夫人如何認識專使,可否說給朕知道。”
左詩的聲音反鎮定下來,平靜地道:“民女十二歲時,爹帶了民女到怒蛟島去,結婚生女,後來丈夫死於江湖仇殺裡……”接著一五一十,一字不漏地把展羽將她擄走,浪翻雲如何救他回來的事,說了出來。
韓柏聽得汗流浹背,暗忖左詩如此老實,今次定然凶多吉少了,唉!可恨還約了虛夜月。就算有命逃生,亦無暇赴會了。
目下只是殿中所見的十八名侍衛,無一不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若給這些人圍著,自已又要照顧左詩,情勢之劣,實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正思忖要不要先發制人,立即逃生時,朱元璋冷哼一聲道:“專使為何看來心神惶惑不安呢?”
韓柏還未答話,左詩已勇敢地道:“民女的身世,夫君並不知道,皇上儘管責罰民女吧!”
韓柏心中一嘆,左詩一向生活於重情重義的怒蛟幫裡,習慣了說道講理,一人做事一人當,茫然不知有“株連”的事。她若有罪,連韓柏在高句麗的所有“親族”都應受牽連,他又怎能免禍。
朱元璋忽然喝道:“來人!把樸文正給朕拿下來。”
韓柏和左詩兩人駭然大驚。
韓柏猛咬牙,正欲發難,一把柔和蒼老的聲音在他耳旁低喝道:“韓柏!他是試你的,不要反抗!”
韓柏一呆下,早給四名高手逮著,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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