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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房內這兩位蓋代高手,添入新酒。
龐斑道:“幹兄!讓龐斑再敬你一杯。”
兩人一飲而盡。
龐斑眼中浮起寂寞的神色,淡淡道:“絕戒死了,赤尊信死了,厲若海死了,明年月滿攔江之時,我和浪翻雲其中一個也要死了,幹兄又要離我而去,值得交往的人,零落如此,上天對我龐某人何其不公?”
幹羅微笑道:“龐兄何時知道我已決定不歸附你?”
龐斑道:“由你入房時腳步力量節奏顯示出的自信,我便知道幹羅畢竟是幹羅,怎甘心於屈居人下,所以我才央秀秀斟酒,敬你一杯,以示我對你的尊重。”
幹羅長笑道:“幹羅畢竟是幹羅,龐斑畢竟是龐斑,痛快呀痛快!”
憐秀秀喜悅地道:“連我這個局外人,也感到高手對壘那種痛快,讓秀秀敬兩位一杯。”美人恩重,兩人舉杯陪飲。
龐斑手一揚,酒杯飛出窗外,直投進高牆外的黑暗裡,平靜地道:“這是我一生中最後一杯酒。”再向憐秀秀溫柔一笑道:“秀秀小姐怎會是局外之人,今晚我特別請得芳駕,又乘自己負傷之時,約見幹兄,就是不想和幹兄動手流血,致辜負瞭如此長宵。”
憐秀秀感激低頭,忽像是記起什麼似的,臺頭問道:“先生勿怪秀秀多言,剛才先生提及的人,是否都在先生手下落敗身亡?若是如此,那就不是老天對你是否公平的問題,而是你自己一手所做成了。”
幹羅仰天長嘆道:“小弟是過來之人,不如就由我代答此問。”
龐斑微笑道:“幹兄,請!”
幹羅向憐秀秀道:“假設生命是個遊戲,那一定是一局棋,只不過規則換了生老病死、悲歡離合。在這生命的棋局裡,每個人都被配與某一身分,或攻或守,全受棋局控制,縱使親手殺死自己的父母妻兒,也無能拒絕。”指著龐斑道:“他是龐斑,我是幹羅,你是憐秀秀,這就是命運。”
憐秀秀道:“但秀秀若要脫離青樓,只要點頭便可辦到,若兩位先生收手退隱,不是可破此棋局,又或另換新局?”
龐斑奇道:“那秀秀小姐為何直至此刻,仍戀青樓不去?”
憐秀秀流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幽幽道:“我早猜到你會再問秀秀這個不想答的問題。”
停了停,蒙上悽傷的俏目瞅了龐斑一限,又垂下來道:“在那裡還不是一樣嗎?秀秀早習慣了在樓內醉生夢死的忘憂世界中過生活!”
幹羅擊臺喝道:“就是如此。命運若要操縱人,必是由‘人的心’開始,舍之再無他途。”
龐斑截入冷然道:“誰能改變?”
憐秀秀嬌軀輕顫,修長優美的頸項像天鵝般垂下,輕輕道:“以兩位先生超人的慧覺,難道不能破除心障,擇善而從嗎?”
龐斑長身而起,負手遙觀窗外燈火盡處上的夜空,悶哼道:“何謂善?何謂惡?朱元璋殺一個人,叫以正國法;龐斑殺一個人,人說暴虐兇殘。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何謂正?何謂邪?得勢者是正,失勢者是邪。不外如是!不外如是!”
憐秀秀低頭不語,仔細玩味龐斑的話。
龐斑深情地凝視著虛曠的夜空,向背後安坐椅上的幹羅道:“要對付幹兄的不是龐斑,而是敝徒夜羽。幹兄請吧;恕龐某不送了,除非是你迫我,否則龐某絕不主動出手,就算這是對命運的一個小挑戰。”
幹羅長身而起,向憐秀秀瀟地施禮後,走到門前,正要步出,忽地停下奇道:“若沒有龐兄,難道還有人能將幹某留下?”
龐斑道:“幹兄切勿輕敵大意,夜羽手中掌握的實力,連我也感到不易應付。”
幹羅淡淡道:“因為他們都是三十年來你苦心栽培出來的,龐兄早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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