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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的東西。”
紀惜惜嘆了一口氣,眼角淌出一滴淚珠,道:“怕你在我死後,不懂把對我的愛移到別的女子身上,白白將美好的生命,浪費在孤獨的回憶裡,雲!不要這樣!千萬不要這樣!這人世間還有很多可愛的東西!”
“篤篤篤!”
敲門聲響,凌戰天推門而入,來到桌前在他對面的空椅坐下,嘿然道:“又是清溪流泉,大哥是非此不飲的了。”
浪翻雲眼中抹過警覺的神色,因為凌戰天若非有至緊要的事,是不會在他喝酒時來找他的。
凌戰天挨在椅背上,舒出一口氣道:“剛收到千里靈帶來的訊息,厲若海戰死迎風峽。”
浪翻雲眼中爆起精芒,望往窗外的洞庭湖,剛好一隊鳥兒,排成‘人’字隊形,掠過湖面。
再一箇中秋之夜,他就要與這個擊殺了絕世武學大豪厲若海的魔師決戰,只有到那一副,生命才能攀上最濃烈的境界。
在浪翻雲過去的生命裡,最痛苦難忘的一刻,就是惜惜死去那一刻。
而在將來的生命裡,最期待的一刻,便是這由命運安排了與遠大敵相見的剎那。
厲若海已先他一步去了。
厲若海倘死而有知,必忘不了那與龐斑定出勝敗的一刻,為了知道那刻的玄虛,亦付出了生命作為代價。
凌戰天的聲音繼續傳進耳裡道:“赤尊信、厲若海一逃一死,龐斑以事實證明了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仍然是他的!”
浪翻雲望向凌戰天,淡淡道:“你立即使人偵查龐斑有否負傷,若答案是‘否’的話,天下所有人,包括我浪翻雲在內,均非他百合之將。”
凌戰天一愕道:“厲若海真的這麼厲害?若厲若海臨死前的反擊,確能傷了龐斑,那就是龐斑破天荒的首度負傷了!”
浪翻雲灌了一口‘清溪流泉’,嘆道:“誰可以告訴我,龐斑一拳打出時,厲若海究竟刺出了多少槍?”
凌戰天目瞪口呆道:“你怎知龐斑是以空拳對厲若海的槍?”
浪翻雲哂道:“龐斑雕我那立像的刀法,乃蒙古草原手工藝的風格和刀法,所以龐斑若有師傳,就必定是蒙古的‘魔宗’蒙赤行,只有連大宗師傳鷹也不能擊敗的人,才能培植出這樣的不世人物。”
凌戰天何等機靈,立時捕捉了浪翻雲話中的玄機。
蒙赤行的武功已到了返祖的境界,以拳頭為最佳武器,這技藝自亦傳給了龐斑,蒙赤行的可怕處,是他不但有蓋世的武功,更使人驚懼的是他的精神力量,龐斑亦是如此,因為他就是蒙赤行的弟子。
浪翻雲眼力竟高明至此,從龐斑的手挑戰書推斷出了對方的出身來歷。
浪翻雲舉起‘清溪流泉’,一飲而盡,腦海泛起厲若海俊偉的容顏,道:“這一杯是為厲若海的丈二紅槍喝的。”語罷,長身而起。
凌戰天剛坐得舒舒服服,不滿道:“才講了兩句,便要回家了!”
浪翻雲取回桌上的書哂道:“我要趕著去打他十來斤清溪流泉,拿回家去,自從有了這絕代好酒,我自己釀酒的時間全騰空了出來,累得我要找部老莊來啃啃,否則日子如何打發!”
凌戰天啞然失笑道:“我們忙得昏天黑地,你卻名副其實地‘被酒所累’,生出了這個空閒病來。”
浪翻雲將書塞入懷事,拍拍肚皮道:“講真的,戰天!當你不板著臉孔說公事話時,你實在是個最有趣的人。”
轉身便去。
市郊。
在林中的一片空地裡,韓柏怒氣衝衝向翹起二郎腿,坐在一塊石上,正悠閒吸啜著煙管的範良極道:“我並非你的囚犯,為何將我押犯般押解到這裡來?”
範良極道:“一天你未娶朝霞為妾,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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