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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老去找單玉如,凌二叔,告訴你嗎?”
眾人臉色齊變。
戚長征呆了半晌,一言不發,朝坐騎走去寒碧翠自是追在他旁,風行列等亦深知他性格,恐他直闖皇宮找單玉如晦氣,慌忙追去,最後只剩下鐵青衣、韓柏、虛夜月三人,還有一眾府衛。
虛夜月怨道:“不要說出來嘛:小戚今晚還要和鷹飛決鬥。”
鐵青衣看到韓柏頹喪的樣子亦感難過,道:“先回鬼王府再作打算吧:或者幹老沒有事呢。”不過聽他語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
武林中人終日刀頭舐血,最講感應和兆頭,尤其韓柏身具魔種,更不會有錯。
虛夜月道:“鐵叔先回去吧:我答應了霜兒要把韓郎帶往道場見岳父哩。”
鐵青衣點頭去了。
兩人雖心情大壞,亦唯有上馬馳往西寧道場去。
幹羅的遺體,安放在金石藏書堂主堂中心一張長几上,換過了新衣。
他臉色如常,神態安詳,只像熟睡了。
浪翻雲坐在一角默然地喝著清溪流泉。
錶王虛若無站在這相交只有數天的好友遺體之旁,冷靜地檢視他的死因。
七年前道左一會後,浪翻雲到京多時,今天還是首次和鬼王碰頭。
若非幹羅之死,兩人說不定不會有見面的機會。
錶王一生面對無數死亡,早對世事看化看透了,心中雖有傷感之情,表面卻一點不表露出來,輕輕一嘆道:“水月大宗深藏不露,但這一刀卻把他真正的實力暴露了出來。”
浪翻雲點頭道:“所以幹兄才怎也要撐著回來,好讓我們知道水月與單玉如的真正關係。”
錶王眼中精芒一閃,沉聲道:“浪兄今晚仍打算到皇宮去嗎?”
浪翻雲啞然失笑道:“當然哩!”鬼王嘴角逸出笑意道:“好!”接著輕輕一嘆道:“虛某真的後悔學懂術數和相人之道,那使虛某無端多了一重負擔和折磨,生命已是充滿了無奈和痛苦,虛某還蠢得要自尋苦惱。”
浪翻雲大感與趣問道:“命運真的絲毫不能改動嗎?”
虛若無伸手撫上幹羅冰冷的臉頰,正容道:“說出來實在相當沒趣,命運一是有,一是無。若有一人的命運能改變,牽一髮而動全身,那其它所有人的命運亦會因應改動。唉:虛某早看化了。”
浪翻雲長身而起,來到虛若無身旁,把酒壺遞給他道:“那必然是非常怪異的感覺,能知道身旁所有人的命運。”
虛若無接過酒壺,把載著的清溪流泉一口飲盡,苦笑道:“未來永遠藏在重重迷霧之後,看不清捉不著,只能勉強抓到一點形跡。沒有一件是能肯定的,術數和相學都有其侷限處。像現在幹兄此刻安眠泉下,虛某的心中才會說:唉:是亦命也。平時大部份時間則連命運存在與否都忘掉了,又或感麻木不仁,甚至希望自己什麼都不懂。”
浪翻云然道:“想不到虛兄如此坦誠率直,我最恨那些自稱無所不知的江湖術士。”風聲驟起,戚長征旋風般捲進來,到了門口剎然止步,不能置信地看著義父的遺體,臉色蒼白如死。
瞬眼間寒碧翠出現他身旁,亦呆了一呆,一臉悽然。
浪翻雲冷喝道:“大丈夫馬革裡,幹兄求仁得仁,若長征仍未學會面對別人和自己的死亡,不若回家躲起來好了!”戚長征渾身劇震,往浪翻雲望來,呆了半晌,神色冷靜下來,但一滴熱淚卻不受控制地出眼角瀉下,點頭道:“長征受教了!”大步和寒碧翠來到幹羅躺身處,伸手抓著他肩頭,沉聲道:“這筆賬必須以血來清洗償還。”
錶王虛若無淡然道:“凡事均須向大處著想,絕不能因私恨徒逞匹夫之勇,小戚你最好避入靜室,假若仍不能拋開幹兄的死亡,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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