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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何和寇仲在凝碧閣的外堂等候,前者低聲遣:”皇上今早在內朝與太子殿下及秦王有急事商議,否則皇上一定會親來的。”
寇仲睡眠不足的揉揉眼睛,隨口問道:”為何不見齊王呢?”
常何當地是禍福與共的老朋友般道:”齊王到關外辦要事,尚未回來。”
鄭公公來了,笑容滿臉的恭敬道:”娘娘有請莫神醫。”
寇仲隨他進入內室,令趟張婕妤穿著整齊地坐在躺椅上,雖與精神煥發仍沾不上邊兒,但病容盡去,兩頰規出少許血色,不是盲人,當會知她正在康復中。
張婕妤頭帶鳳冠,穿的是講究的深青色諱衣,以硃色滾邊,外披錦袍,腰間繫上白玉雙佩,顯得雍容華貴,嬌美可人,難怪如此得李淵愛寵。
她對寇仲當然非常禮待,展現出親切的笑容,道:”哀家這半個月來從沒像昨晚睡得那麼好,莫先生確不負神醫之名。”
寇仲一揖到地後大模大樣地坐到她身旁為他特設的診病椅上,心想美人兒你睡得充足,可憐我剛閤眼就給沙福喚醒。
張婕妤乖乖的從羅袖伸出玉手,讓寇仲把三指搭在她的腕脈上,竟有感而發道:”為什麼人生在世,要不時受到大大小小的各種痛苦折磨呢?”
陪在一旁的太監婢僕當然沒有人能答她的問題,寇仲正專志於她嬌體內氣血的詳狀,心不在焉的隨口答道:”那要看人是為什麼生在世上,若為的是人生的經驗,那自應每種經驗都該去品嚐一下。嘿!我只是胡言亂語,娘娘請勿見怪。”
張婕妤怔怔看著他的醜臉,道:”先生的話非常新鮮,從沒有人對哀家說過這看法,可見先生不拘俗禮,性格率直,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哀家怎會怪先生呢?不過病情的折磨,不嘗也罷。”
寇仲本想唯唯諾諾的點頭應過算了,又忍不住道:”病痛也非全無好處,至少可提醒我們去小心健康。像刀割肉會痛,我們才會躲避刀子,若不痛的話,連給人把手割掉都不知道。哈!所以練武的人該是最怕痛的人。”
張婕妤一怔道:”先生所說的不無道理。”
寇仲心忖胡詔完畢,該是下針的時間,取出沙芷菩的九針銅盒,微笑道:”令趟之後,小人該以後都不用再來為娘娘治病了!”
大清早侯希白的弓辰春摸到東來客棧找雷九指和徐子陵,後者為避人耳目,戴起臘黃面具依雷九指的指示化名為一個叫作雍秦的山東賭徒兼行腳商。
三人在房內商議,侯希白道:”昨晚李建成使人送來五兩黃金,我當著興昌隆的人面前把賞賜推掉,不知是否做對了呢?”
雷九指倒抽一口涼氣道:”對是對極了,可是李建成怎嚥下得這口氣屍徐子陵則道:
”管他的娘!目下形勢微妙,弓辰春這傢伙分別與李世民、李淵和封德彝拉上關係,李建成並非沒有顧忌的。”
侯希白苦笑道:”不過可達志的狂沙刀法確是名不虛傳。就算我可以用美人扇去對他的狂沙刀,勝負仍在未知之數,若用劍則怕走不了多少招,這人終究是個禍患。”
徐子陵淡淡道:”用兵器或不用兵器對我來說分別不大,若有碰上可達志的機會,我們可在動手之前先行掉包,由我來應付他。”
雷九指皺眉道:”最怕忽然碰上,掉包也來不及呢。”
侯希白聳肩道:”這個倒不成問題,這裡是唐室的天京,可達志又是長林軍人,不能動輒殺人。我就引他定期決戰,那時子陵可從容頂上。不過這突厥蠻子乃有實學的人,子陵千萬別掉以輕心。”
徐子陵微笑道:”無論對手是誰,我也不會輕敵的,”侯希白道:”另一個問題是秦王似有招攬我入夭策府之意,小弟該如何處理?”
徐子陵斷然道:”這會變成作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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