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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士宏交戰嗎?”
杜伏威道:”在李閥和宋閥威脅下,又有魔門中人穿針引線,蕭林恢復和好有甚麼不可能的。本來我還可與已成唐臣的李子通互為聲援;可是李子通卻被你打擊削弱至再無翻身之力,自身難保,所以找只能依靠自己想辦法應付。”
寇仲比任何人更能深切體會到”自身難保”這句話,就像如今他沒有能力助杜伏威的情況如出一轍。
杜伏威雙手抓緊他肩頭,低聲道:”我在此不宜久留,只是特來把心意向你坦白說出來。由此刻開始,我與唐室再無任何關係。若李世民殺死我的仲兒,我杜伏威必拚死為你報仇,因為寇仲是我杜某人的兒子。”
在李元吉和屈突通兩支援軍趕到前,唐軍在洛陽城南外最具戰略性和威懾力的高寨陷於一片火海中。
由於最初的戰略構思是針對抗衡高寨而設計,豈知事情的發展竟理想至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在城外築壘固守再沒有實質意義,反是出城突擊的戰術最能發揮效用,所以楊公卿命出城血戰的全體人員,於獲得豐碩戰果後撤退城內。
雖說可稱為大勝,但始終是以寡擊眾的苦戰,唐方當然傷亡慘重,死傷過千,且喪失主將,守城軍亦超過二百人陣亡,傷者逾四百,勝果得來不易。
城南的廣場躺滿傷兵,由醫療隊伍就地搶救。徐子陵和跋鋒寒更不停以真氣為重傷者行氣療傷,忙到翌日中午,兩人才有喘一口氣的機會,到一旁坐地休息。
跋鋒寒挨著南門旁的堅固城牆,嘆道:”高手對壘,勝負是一線之隔,想不到戰場上亦是如此,我那一箭若失手,你和我可能沒命坐在這裡一邊呼吸,一邊享受正午的秋陽。”
徐子陵目光掃過滿廣場的傷兵和死屍,醫療隊伍正陸續把傷者送返城內各處所救治和調息,留下無人理會的殘缺衣甲,城頭處傳來在昨晚立下大功的八弓弩箭機移動的聲音,兵員調動,馬嘶人叫,忙個不休。
經過的人均向兩人恭敬致禮,神情疲倦中帶著掩不住的振奮,可是他卻沒法融入他們的情緒去。
戰爭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接一個的噩夢,而他唯一可做的事是在其中浮沉掙扎,希望有夢醒的一天,愈快愈好。每一方的勝利,代表另一方的失敗,代表著犧牲和流血,悲傷和苦淚,死亡是無法挽回的損失。
徐子陵嘆道:”我現在心疲力盡。開始時我尚有種為理想奮戰的感覺,此刻卻是完全地迷失!殺戮是沒有半丁點意義,只能顯示我們卑劣的根性。”
跋鋒寒苦笑道:”這是你和我或和寇仲的分別,沒有人是天生鐵石心腸的。可是為了深信不疑的理念,我們必須拋開一切,朝定下的理想目標進發,這是一個誰比誰更強更狠的爭鋒較量。想想正在你們北疆蓄勢待發的狼軍,若讓他們入侵中土,會是怎樣一番局面。殺人放火,姦淫擄掠是他們引以為樂的勾當。他們對漢人的仇恨是子陵你難以理解的,正如頡利並不明白我對他的仇恨。相信我,眼前一切轉眼即成明日黃花,我們只能為理想堅持下去,直到擊敗所有對手,理想才可變為現實。”
城牆外遠處不斷傳來萬馬奔騰和喊殺追逐的聲音,自日出至今,王世充和手下大將輪番從南門出擊突襲,務令李元吉無法在洛陽南面取得堅守與立足的據點。
高寨被毀對圍城軍是嚴重的挫折和打擊,迫得唐軍棄守所有在此力的箭塔陣地,因再無力抵禦可從任何方向攻來的敵人。
李元吉最大的問題是不能抽空固守其他營寨的將兵,所以只能從自己麾下分撥人手加強城南外餘寨的兵力。
屈突通另率五千唐軍,在高寨後方佈陣,以防守城軍從缺口突圍。
徐子陵把晶瑩潔白的手伸展在眼前,沉聲道:”這個道理我不是不明白,可是明白歸明白,我這雙手已沾滿血腥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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