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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示過對我任何與愛情有關的東西。
大黑球的話續傳進我耳內,道:“排在你的夢還之上的是玉精,我是隻聞其名,卻不知是什麼寶貝。我遇過的阿米佩斯人都不知道,恐怕要勞煩你去問芙紀瑤才成。”
我回過神來,苦笑道:“你休想我去問,如給你偷了,豈非入我的賬?”
大黑球叫屈道:“只是好奇吧!照你看,劫走涅尼迦南之星的生物,會不會就是空盜呢?我這猜測很合情理,那個叫鋒原的傻瓜正因從空盜手上偷走邪星,所以被空盜直追至墮落城的外空,給你湊巧碰個正著,引發後來一連串的事。”
我皺眉思索道:“空盜仍沒有那個實力,可令一個強大的阿米佩斯艦隊全軍覆沒,且沒有一個阿米佩斯戰士能逃生。”大黑球動腦筋道:“加上那個桑白水又如何,你不是說他是可怕的高手嗎?”
我一震道:“你的妙想天開有時確實很管用,觸發了我的聯想。咦!”
大黑球見我呆瞪前方,忙循我眼光望去,劇震道:“我的神!”
(老黃別震了……我們已經震倒了)
一個光點在前方擴大。
正是光點。在任何地方見到光點沒有人會驚怪,可是這裡是光明空間,充塞緊密排列的明子,不存在任何景象,一切靠感應神經,飛船外是個被明子完全絕對統一了的世界。
接著我們看到浪波,由遠而近,來勢洶洶,又詭美至難以形容。
我駭然道:“大帝號!”大黑球幾乎癱瘓在座位裡,呻吟道:“來不及改變航向,如給它直接撞擊,我們肯定人船俱亡。”話猶未已,星鷲已失去自主的能力。
我想控制星鷲,卻是力不從心,大帝號的速度太快了,就像當年在隆達美亞宮內,我看著芙紀瑤一掌拍來,清楚她的動作,但仍被她轟出殿外,差點要了我的命。
大帝號倏地出現前方,只是濛濛的光影,不知如何,我卻可清楚掌握她的輪廓。
我的思感神經退返心核,剩下的僅餘真身的視野。
大帝號高起的船首對著星鷲直衝過來,明子巨浪被船首破開,朝兩旁激濺,看似緩慢,但從船首在前舷窗擴大的駭人威勢,便知其航速遠超星鷲,連我們引以自豪的候鳥極速投射,亦要瞠乎其後,最令人難解的是,在大帝號那樣的“超速”下,該是沒法儲存物質的形態,大帝號卻仍是大至船體,細至帆索,一應俱在,沒有化為粒子射線,其違反物理處,想想都教人頭痛。
浪花四濺下,船首的斜桁像一支攻堅的尖錐般直插而來,如果方向角度不改,肯定會破入前舷窗。
聳高拔起的十支桅帆並非一式一樣,而是各具姿態,在船中央三枝特高的桅帆為主桅,接著前後桅帆往船首船尾級級下降。桅帆並不是一幅到底,而是由九至三片帆組成,上端的帆面積最小,往下層層擴大,組成平頂三角狀。船尾則是斜桁帆,像支由三幅帆布合成的角形旗。桅帆間又以三角帆連繫,船首的三桅帆連線往斜桁處,看過去桅帆如海,每片帆似正被強風鼓盪,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壯觀至極,也動人心魄至極點。
在過去的數十萬年,我遇過無數驚險場面,但從沒有一次似如今的驚心動魄,手足無措,坐以待斃。
大帝號根本不是任何生物能應付的東西。
眼看形神俱滅在即,我的心神忽然平靜下來,還似生出某種難以形容的喜悅。
斜桁只差數個身長,便可破前舷窗而入,視野被大帝號的船首填滿,令我想起古人類螳臂當車的寓言故事。
大黑球發出絕望的嚎叫,不自覺的變回大黑球。
就在這生死繫於一線的時刻,大帝號突然消失,像她出現般突然。
星驚仍在光明空間暢行,如從沒發生過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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