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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母親的手,不容置疑的將袖子挽了上去,就看到肘心處,一個還有些紅腫的針眼,是那樣的刺眼……
“媽!我不上了!我不上學了!”
張青落下淚來,聲音沙啞的喊道。
這該死的老天,太陽怎就這麼毒啊……
孫月荷聽了這話,卻是一下沉下臉來,呵斥道:“胡說啥呢你這孩子,還上了學呢,難道不知道先苦後甜的道理只要你上出來了,我們眼下吃點苦又算什麼你要是不上了,我和你爸爸這些年的苦才算白吃了。再說你都高三了,就差一年了,腦子糊塗了……”
張青聞言,木楞了好久,便不再說什麼,默默的開啟包袱吃起飯來。
滿腦子裡,都是對前路的迷茫。
所謂的中午飯,不過是兩個烙的粗糧餅,和一大礦泉水瓶裝的白開水,白開水是鹹的,加了不少鹽,補充鹽分。
我一定好好唸書,我一定要改變命運!
張青心裡暗暗發誓道,可是,沒等他心頭燃燒一會兒,又緩緩黯滅了。
邊疆的教育和內地的差距太大,他所在的北塔地區又是西疆的邊城,儘管他小學、初中時的成績很好,才能考上內高班。
可去了後才發現,基礎太差,任憑他怎麼努力,可是和內地生的差距仍舊猶如一道鴻溝,怎麼可能考上非常好的大學
考不上好大學,又怎麼去改變命運。
而貧家子弟,唯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這已經是公認的了。
外面雖然是烤人的太陽,張青心裡卻是冰冷混亂。
不過看著母親不到四十已經花白的頭髮,他暗自咬牙,就算拼了命,也一定要拼出一條路來。
除了命,他原也一無所有。
……
入夜。
西北的夜晚十分清涼,見不著太陽的時候,氣溫就涼了下來。
土房子內,張青看著灶臺邊正攪拌豬食的妹妹張藍,準備上前幫手,瘦弱的張藍卻擺手笑道:“哥,你都累一天了,我咋能還讓你來拌豬食我來就行。”
張青搖頭上前,道:“下個月我就去上學了,你每天都要幹這些,我能多做點,就多做點,誰讓我是當哥的”
說完,強搶了過來,用力的攪拌起豬食來。
家裡餵了兩頭豬,是他們家過年和供他們兄妹倆明年上學期讀書的希望所在……
“哥……”
張藍忽然小聲說道。
“嗯”
“爹媽今天都去賣血了,爹是媽借了鄰居毛四叔家的板車,我和媽一起拉著去的。我也想賣血,可人家嫌我小,不要,你說氣不氣人”
張藍站在哥哥身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今天的事,很是不忿。
她還小,卻很懂事,一心想幫家裡出一份力。
張青攪拌豬食的手頓了頓,瞬間覺得手中鐵鏟重如泰山。
可他只是不斷的應著,沒多說什麼,也只有在張藍看不到的地方,大滴大滴的眼淚流下,落進了豬食桶裡。
生活的貧窮苦難,讓他幾乎喘不上氣來。
……
一個月後,等張青將家裡的麥子收完清揚完,又借了四輪拖拉機拉去糧站交了公糧,賣了剩下的還完貸款後,終於湊夠了一學期的書錢和班費。
告別了家人,張青坐了一夜的長途班車,才到了西疆首府火車站。
排了好長的隊買了票,揹著一大揹包饢餅和鹹菜,終於在下午六點半登上了前往漢江省江京市的火車。
而就在他剛上了火車,就聽到火車廣播中傳來一條訊息:
各位乘客你們好,列車接到車站傳來的訊息,據國家天文局最新發布,今日下午六點四十八分,咱們西疆省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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