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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孝商安排的包間是明珠廳,房間並非是皇冠之中最大的,卻是最為清雅的一間,平時這間房並不對外,只是袁孝商用來接待重要賓客之用,張揚一眼就看到了牆上掛著的一幅《七步詩》,落款竟然是天池先生,讓張揚詫異的是,這幅字居然是真跡。
袁孝商微笑道:“這幅字是我去年在天池先生遺作慈善拍賣的時候買下的,很是喜歡!”
祁山道:“張書記的書法得到過天池先生的親自指點,也是大師級水準。”他又向張揚道:“孝商兄也是舞文弄墨的高手,有機會你們多切磋切磋。”
張揚微微一笑,心中忽然明白,為什麼這麼珍貴的一幅字會突然出現在酒店包間內,看來袁孝商為了這次的見面做了相當精心的安排,如果真的如此,這個人可謂是心機頗深,的確是個非同一般的人物。
聰明人做事,看破不會點破。
張揚對祁山的智商評價頗高,能夠讓祁山出面幫忙的朋友,應該也不是尋常人物。
比起袁孝農,袁孝商明顯要鎮定許多,人的第一眼印象很重要,袁孝商的談吐舉止都給張揚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雖然接觸時間不長,張揚卻已經意識到袁孝商要比他的那個二哥老練世故許多,為人處世和一個人的年齡並不一定成正比。
服務員上菜之後,袁孝商讓服務生開啟了他專門準備的茅臺。
祁山很少喝酒,他倒了一杯乾紅。
袁孝商讓服務生給張揚先斟滿酒,微笑道:“早就聽說過張書記是海量,一直沒有機會切磋。”
張揚道:“馬馬虎虎過得去,不過我現在陌生場合也很少喝酒。”
袁孝商聽出張揚的言外之意,微笑道:“一回生兩回熟,何況咱們都是祁山的朋友,來我這裡喝酒,張書記只管放鬆心情。”
祁山笑道:“我酒量不行,也不擅言談。可是我也喜歡三兩個朋友坐在一起小酌,要是圍著一大桌子人,我肯定要退避三舍。”
袁孝商道:“你的性情本身就喜歡靜,我喜歡熱鬧。”他端起酒杯倡議道:“張書記,咱們初次見面,同乾一杯。”
張揚笑著點了點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從四道精緻的冷盤就能看出袁孝商這頓飯準備的相當用心。
袁孝商示意服務員出去,他給張揚斟滿酒杯。在三人中袁孝商是年齡最大的一個。不過論到官銜,張揚卻是最高的一個,所以袁孝商給張揚倒酒也不算辱沒了他的身份。身份是一種極為奇怪的東西。可以讓人忘了輩份,可以讓人忽略了年齡。
袁孝商很快就讓張揚感到了他的不同尋常,雖然張揚沒有直接和袁孝商發生衝突。可是張揚和袁家兄弟之間矛盾,理應為他們今天的這次見面蒙上一層尷尬,可是袁孝商對此表現的很坦然,他並不迴避問題和矛盾,一開始就提起了發生過的不快,袁孝商道:“張書記,你和我二哥之間的事情我聽說了。”
張揚笑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連公「冇」安機關都已經定案了,這件事咱們就不用再提了。”張大官人在目前複雜的政治環境下。理智的選取了暫時擱置不重要的爭端。
袁孝商道:“興隆號的船主李旺九是我二哥的好朋友,當年他買下興隆號的時候,我二哥借給他不少錢,這次他的死讓我二哥很傷心,張書記,我知道你心中仍然存在著很多的疑問,這也難怪。如果我處在你的位置,也會生出很多的想法,我這個人從來都很坦誠,張書記有什麼疑問只管問我,我可以向你解釋。”
張揚不由得多看了袁孝商一眼。他本以為今天見面袁孝商會迴避這個問題,卻沒有想到他會主動提起。這廝究竟是胸中坦蕩呢,還是故佈疑陣?張揚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已經向袁局解釋過,或許真的存在很大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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