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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所好的二本大學的水平。
這件事本身並不難,畢竟學校的師資力量雄厚,教學裝置先進,學習氛圍濃厚,生源也足夠優秀,但最後卻成了全校老師都覺得棘手的事,就是因為祁思明本人拒絕學習。他不是傻兮兮地學人家當殺馬特混社會的那種拒絕學習,而是表面上看著老師說什麼都很聽話地“嗯嗯嗯”了,轉過身其實一件事都不會去做的那種,和普通學校的後排“釘子戶”一樣,就非常難辦。
祁思明到學校的時候,校門意料之中地已經關了,他只能去門衛室登記,順便迎接班主任兩年如一日的夾雜著口水攻擊的批評。
以“你這孩子,天天遲到,就不能有一個星期可以一天都不遲到嗎?”這句為開始,以“老規矩,回頭寫一份500字以上的檢討給我!”為結束,充滿了深深的教育無情。
就算這座城市被大雨顛倒,學校一樣算他遲到,老師一樣罰他寫檢討。
拿起筆,在保衛室那邊的單子上登記了自己的名字,祁思明在心裡邊嘆氣邊想道。
他,一個被生活迫害的男人,太難了。
登記完畢,做好了大課間休息要因為遲到被通報批評的準備,祁思明便乖乖跟著班主任走了。徒留保安大叔坐在保衛室裡,兩年如一日地看著他寫下的登記表。
表格裡,祁思明按規定用黑色碳素筆依次寫下自己的姓名、學號、班級和班主任,字跡看似張揚,實則鐵畫銀鉤,遒勁有力,筆勢雄奇而姿態橫生,要不是紙張用得不對,完全可以拿去參加書法評比了,不比隔壁老趙他那個據說是書法協會會員的兒子差。
“小夥子長得那麼俊,寫的字也好看,怎麼就這麼不上進呢?”保安大叔不知多少次感嘆道。
去教學樓的路上,周天縱,也就是20班的班主任和祁思明說了轉去1班班的事情,也提到了知夏同樣去1班借讀的事。
說起知夏,想到當時會議室裡大家踢皮球一樣的態度,雖然可以理解同事們對教學成績和評職稱方面材料的擔心,但作為一個老師,他覺得應該有教無類,而不是因為學生基礎太差或者一些莫須有的流言蜚語就丟失了基本的教師育人責任。
說實話,他有些失望。所以即使不是祁思明,他也會主動提出這個請求,甚至實在不行也可以他多費一點功夫,乾脆就在20班給知夏一個人開小灶。
不過,也幸好1班的陳老師同意了讓知夏也去讀書,倒是讓周天縱鬆了口氣。
他對職稱、教學成績這類東西倒沒有同事們那麼看重,家裡也算小康,做老師單純就是喜歡為人師表的那種感覺,就完全可以一心做自己想做的事,盡到覺得應該盡的責任。
聽周天縱說了當時會議室裡的情形,祁思明方才還笑嘻嘻的面容登時沉了下來。
他的臂彎裡掛了件灰色外套,應該是方才被用來擋雨了,圓點狀的溼痕使顏色深淺不一。頭髮微塌,長翹的睫毛上綴了晶瑩,配上此時風中裹挾著的絲絲涼意,讓他看上去有些霧氣氤氳的朦朧冷意。神情淡,嘴唇抿成冷淡的一條線,臉頰可愛的小梨渦也消失了,抬眸,眼中滿是涼意。
祁思明嗤笑一聲,顧忌著周天縱也是老師,擔心他不好做,到底沒說什麼,只是伸出一隻手,大拇指和食指一搭便是比了個心:“謝謝老師,改天請您吃火鍋!”這顆心被周天縱一臉嫌棄地拍掉。
“火鍋吃不吃無所謂。”怕這臭小子故意裝忘記,周天縱趕緊再三強調,“幫你把知夏弄進老陳手下的1班讀書,我可是說到做到了啊。所以,按照我們說好的,你必須透過會考,高考也必須成績夠上本科,然後也不能再和上次月考一樣故意每門都只考十幾分甚至是幾分,搞得不僅你爸打電話來問,你爸的那個秘書也是三天兩頭意有所指地提醒我不要讓別的老師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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