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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一旦完全釋放，百里之內的任何異動，都能察覺。
探查佔地幾畝的翠微苑，那更是洞察入微。
可結果，他卻什麼也沒發現。
這讓他有些煩躁。
雖說內門禁止私鬥，就算是孟標也不敢用強，但整天被人這麼噁心，也是夠了。
“難道這就是李師叔所說的暗箭好防，明槍難躲？”
蕭凡心中嘆息。
……
天泉峰，李凌道場。
“師叔，那小子沒動手，門前還被人潑了糞。”
方乙恭敬的說道。
聞言，李凌有些詫異，暗暗想道：“這都能忍，難道老夫看錯人了？”
“師叔，說實在的，蕭凡此人雖然沒什麼傲人天賦，但能修成四階靈軀，可見意志極強，很適合修煉本門劍道，稍加培養，未來還是有些前途的，您為何要這麼做？”
方乙說出了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疑惑。
沒錯，故意把蕭凡安排在翠微苑，正是李凌的授意。
“那小子，老夫當然瞭解，所以才選中他，做鯰魚！”
李凌說道。
天劍宗這潭死水，已經沉了多年，李凌實在看不下去，才屢次挑選鯰魚，要把死水攪活。
方乙聞言，臉上露出失落之色。
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放棄和取代了。
“你的意志堅定，但性格並不適合，否則也不至於修煉了三年，還卡在劍三，無法寸進一步。”
李凌嘆息道。
“請師叔賜教。”
方乙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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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趨吉避凶固然沒錯，但那是對普通人而言的，想要真正領悟劍道的真諦，超脫於外，就必須一往無前。”
“瞻前顧後，只會磨滅劍者的鋒芒！”
李凌語氣凜然道。
方乙聞言，心中巨震，似是有些明悟了。
“那蕭凡……”
想了片刻，方乙還是想再爭取一下。
“等等看吧，那小子絕不是什麼善茬兒……”
說著，李凌就將手裡的一方玉簡，遞給了方乙。
“獨闖北荒，滅張家，入皇城，斬皇子……”
方乙看過玉簡內記載的蕭凡的資料，也是心中汗顏。
換做是他，設身處地的話，也絕不敢如此瘋狂。
“其實這小子，自武魂被廢之後，就已經學會藏鋒了，但他的本性不會變，尤其是那股萬事做絕的狠勁兒，簡直和當年的武師姐一模一樣！”
李凌笑著說道。
以他的身份，要想調查蕭凡的底細，那自然是手到擒來。
自雪界冰湖一戰後，他就命人去調蕭凡的資料了，甚至蕭凡人還沒來到天劍宗，資料就已經放到了他的案頭上。
“蕭凡確有過人之處！”
方乙送回玉簡，唏噓一聲道。
“這樣，你找機會再給他加把火……”
李凌低聲囑咐了方乙幾句。
方乙聞言，神情有些驚駭，但在李凌的命令下，也只能照做。
“小子，快別藏著掖著了，老夫可等著看好戲呢！”
方乙走後，李凌走出道場，看向外門的方向，臉上浮現出玩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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