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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老師教的，老師說，數數要用手指頭，一共有十個手指，可以數到十。”他一邊伸出兩隻手掌一邊說。
韓歐在顧仲賢臉上親了親，“賢賢真聰明。”
顧笙洗了個澡出來，看到他們兩個，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她走過去，問：“祁北恢復地怎麼樣？”
韓歐看了看顧笙，“還好，過幾天就能痊癒了。”
“那就好。”顧笙進了廚房在淨水機上接了一杯水，兩口喝完，轉身出來的時候看向韓歐，“我有個事要跟你商量，你來我房裡一下。”
“恩，好。”韓歐對坐在腿上的顧仲賢道：“賢賢先自己玩，我和媽媽有點事要說。”
“恩。”顧仲賢從韓歐身上滑了下去。
韓歐跟著顧笙進了房。顧笙走到化妝臺前，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協議，遞給他，“你先看看。”
韓歐看到封面上的離婚協議幾個字，眉心蹙起，“你這是……”
顧笙在椅子上坐下，右手搭著椅背仰著頭看他，“以前我覺得我們一起生活也挺幸福的，就算一直維持下去也是可行的。但是我後來發現，其實對你是不公平的，你放棄太多了。”
韓歐說：“我沒有覺得自己虧了。”
“我知道。”顧笙用認真的表情看著他，“但是我不希望我們的這段婚姻禁錮你一輩子。”
韓歐沉默不語，低頭看著手上那份檔案的封面。他原本打算這樣一輩子下去，做賢賢的爸爸，以及和顧笙做一對名義上的夫妻，照顧他們，給他們依靠。
顧笙一臉輕鬆，她淡淡笑了笑，“其實，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喜歡祁北。”
韓歐的臉上幾分無奈，“是嗎？”
他以為自己隱藏地很好，但是顧笙卻說她看了出來。
顧笙說：“你以前總說你們這類人很難遇到一個喜歡的人，現在遇到了，你該好好珍惜才對。”
韓歐不再否定自己對祁北的喜歡。
那天他擋在他身前護住他那一刻，他的心就動搖了。
被動搖過後的心再也沒有之前的那一份決絕。
那天受傷的祁北跟他說，他願意一直默默在旁邊看著他幸福，他用盡了這一輩子的忍耐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擁抱他。
他最終還是騙不過自己的心。
顧笙說：“其實，就算我和你離婚了，也沒什麼是改變的，你永遠是賢賢的爸爸，以後要是有空，就回來陪陪他，就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韓歐沉默了片刻，點頭，“嗯。”
顧笙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他的手臂，笑著說：“好不容易遇上個對眼的，別讓他跑了，抓緊點。”
韓歐抬眸對上她的眼睛，低聲道：“顧笙，謝謝。”
“你怎麼把我的臺詞都搶了，應該我謝謝你才對。”顧笙抿著唇，看著他，“過幾天，我們兩去一探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恩，好。”
“父母那邊，等你和祁北兩個人都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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