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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想想,那位新帝曾經是什麼身份。”
什麼身份?前朝長公主, 大興皇室嫡系血統, 還是那位哀帝,不,昭帝的孿生姐姐。
“可,即便是皇室血脈,終究是女子啊。女子不就應該待在深宅後院, 相夫教子麼……後宮不得干政,自古的規矩。不過那位是個昏君,什麼規矩在他那裡都不作數。眼下可好,皇后登基,這好好的皇帝,卻被困在含露殿,成了那等著被召幸的男……”
這時,一道女聲插.入,“這是在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太后娘娘。”
來者正是白落葵。
她掃了宮人一眼,卻是輕輕哼了一聲。
“女子不能當權?呵……”
二人這才想起,這位白太后在大興的時候,老皇帝病重之時,也曾把持朝政多年,後來她仇怨得報,便將權柄交了出去,誰知這一交出去,後腳便被謝絮給囚困在了懷慈殿中,終身不得出入。新帝登基,這才解除了她的禁錮,允她在一定範圍內活動。
可誰能想到,她第一個來的地方,竟是來含露殿,見謝玉京。
白落葵掃視了殿內一圈。最後才將目光落在了那閉目養神的青年身上。
“陛下還真是好魄力。”
“退位詔書已下,你這聲陛下,不該叫我吧,”謝玉京睜開雙眸,他眼神清澈,看向面前即便裝扮一新、依舊掩蓋不住老態的女人。
“誰讓你來的?”他嗓音冷漠如冰,對待這個勉強算是他丈母孃的女人沒有半點好臉色。
“自然是哀家自己來的。”白落葵毫不在意他的態度,看向他的腳腕,那裡繫著一根細細的鏈子,隱隱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芒,她眼底驚訝一閃而逝,而後唇邊噙起微笑。
謝玉京沉默片刻,之前,就在他將容鳳笙冊為太妃、遣去大菩提寺之後,他便去懷慈殿見了白落葵。
他原本滿心怒火,一腔殺意,想用她親生母親的性命,來威脅容鳳笙就範,直到,白落葵告知了他容繁衣真正的死因。
原來,容繁衣並不是因為體力不支,在禪讓大典上墜下臺階而死,而是因為受到了那樣的踐踏與蹂.躪,為了保全他的阿姊而死。
謝玉京天生缺少共情感,並不能體會他人的喜怒哀樂,但那一刻,他似乎聽見了她的哭聲,看見了她悲傷的面容。
他不知道當初,從白落葵這裡聽聞了如此真相,她心中都遭受了怎麼樣的折磨,又下定了什麼樣的決心。
他不知道。
所以,他自作主張地抹去了容繁衣的記憶,才會令她這樣地恨。
那些恥辱,並沒有隨著容繁衣和那些惡人的死而散去,反而成為了她心中永遠的傷疤,每每觸及一次,便是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而他做了什麼?
他以為,忘記那一切可以治癒,最終卻讓那道疤越來越深,越來越深,直至將她的心臟撕碎,再也拼湊不出一顆完整的心來。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謝玉京坐在臺階下,飲了一晚上的酒,直至爛醉如泥,起身時一腳踩空,從臺階上滾下。他卻厲聲呵斥,不讓任何人接近他,不讓任何人觸碰他。
他蜷縮在泥土之中,就好像新生的嬰兒一般,做出防備保護的姿勢,緩緩地下定了決心。
如果能夠讓她不再那麼痛,哪怕,只是緩解她萬分之一的痛楚。
他願意獻祭自己。
謝玉京思緒回籠,他眼尾仍舊帶著濃郁的紅色,揉了揉額心,這才抬眼看向對面的女人。他抬起手臂,拈起酒杯湊到唇邊,大紅的衣袍鋪散在身後。
“你是來報仇的麼。”
報仇?倒也確實,在容鳳笙離宮那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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