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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跪地不起,淚目請她再想想。容鳳笙將她扶起,道:“就當是還他當初的救命之恩,從此之後,我與他,便是兩清,”
“再也不必相見。”
……
近日來局勢愈發緊張,謝玉京要被處斬的訊息,很快便傳遍了朝野內外,也有震懾叛軍之意。
誰知,謝星瀾卻像絲毫不在意謝玉京的性命,依舊率領著五十萬大軍長驅直入,梁王臨危受命,領兵前去鎮壓。
那邊,父子即將在戰場之上比戈相見。
這邊,謝絮鐵了心要廢太子,處死謝玉京,以謀反之名。
連帶著東宮上百人,盡數處決。
眼看著就要血流成河,立刻有朝臣出面阻止,認為太子謀逆之事有待商榷,將罪責,全部都推到了千里之外的謝星瀾的身上。
迷霧重重遮繞,朝野人心惶惶。
謝絮在長生殿安排了大量的羽林衛。
幾乎是密不透風地看守,容鳳笙偶爾往外看一眼,便能看見走動巡邏的羽林衛,腰間刀劍相擊,令人畏懼。
這夜,容鳳笙正淺睡,窗子被人敲響。
她倏地驚醒,翻身下地,隨手拿起一旁的外袍披在了身上。
顧澤芳站在窗臺之後,一身玄衣襯得臉色冷峻。
飄拂的雪白帷幔後,立著一道纖細的身影,長髮披肩,赤.裸的足踝在帷幔下若隱若現,如瓷白皙。
容鳳笙眸光噙笑,向他望來。
“顧大人您總算是來了。”
他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低下頭道,
“時間緊迫,公主請跟微臣來。”
容鳳笙繫好斗篷,戴上帽子,手臂間挎著一個食盒。
顧澤芳一邊引她行走,一邊狀似無心交談,
“公主是哀帝二年嫁進的南陽侯府?”
她莞爾,道是,忽地想起自己還在閨中時,便與顧澤芳相識了,是因為一卷佛經。
尤記得,她當時給清聲的信中,有這麼一句,“日出東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少葷多素日三餐,粗也香甜、細也香甜。新舊衣服不挑揀,好也禦寒、賴也禦寒。常與知己聊聊天,古也談談、今也談談。親朋好友互慰勉,貧也相安,富也相安。”
顧澤芳忽地一嘆,“公主如今的心境,可復當初?”
容鳳笙一怔,隨即低眉道,
“禪心已作泥沾絮,不逐春風上下狂。”
收住心猿,看住自性,不再……動心起唸了。
顧澤芳一怔,隨即心口漫上淡淡悵然。
“如此啊……微臣曉得了。”他骨節分明的手放下了馬車簾子,微風捲過那雙冷冽的桃花眼,有著容鳳笙不忍看,也看不清的情愫。
太子被關押在詔獄。
獄卒上前阻攔,顧澤芳淡淡一笑,泰然自若地從懷中取出一封明黃信紙。
“這是陛下手信。上有天子寶印,爾等竟也不認識麼?”
獄卒細細看過,當即大驚,連忙跪地高呼萬歲,很快便將二人放行。
容鳳笙走了幾步路,看顧澤芳將信紙收入袖中,臉上沒有半點異色,不禁感到詫異。
偽造皇帝印信,乃是欺君大罪,顧澤芳堂堂禮部尚書,做這事竟是信手拈來?
顧澤芳許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輕咳道,
“公主不必感到負擔。臣雖是守禮之人,可也明白人倫義理、親情貴重。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公主想見太子最後一面,是仁義當先,澤芳此舉,不過是遵從本心。若是陛下要治罪,顧某一力承擔。”
容鳳笙心下感慨,更是幾分感激。
“大人恩情,來日必將結草銜環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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