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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共同的作品,一朵花被折走,另一朵哪能獨活。我再努力開放,身邊都杵著個枯莖斷枝,這株花哪能好看,我自己都覺得不好看,遑論他人了。”
“是我自己沒辦法再創作。”
她倔強地抿了下唇,“那陣常有人問,後來我兒子女兒發現我以前的刊載,也會問我怎麼不寫了,我都說是蘇雲忱害的,是他不讓我寫,說我才華過盛招蜂引蝶,要我回歸家庭相夫教子。我同樣對外宣稱,我停載的文章其實也都寫完了,只是剩下的書稿被我朋友拿走了不還我。反正絕不能是我自己不行,我要一直這麼完美,顧秀嵐要一直這麼完美,不會被騙,不會被負,不會委曲求全,不會半途而廢,到死都要這麼體面。”
顧秀嵐輕彎了下嘴角,自嘲:“就我這麼個死要面子的人,昨天還尿身上。”
“我現在記不得好多事了。”
“可我就是忘不掉夏貞。”
她指了指門,笑起來,與年少時那種皎潔無垢的笑意完全吻合,“我不讓他們聽牆腳,自己倒偷聽了好一會,我在房間裡聽見你來了,立馬換了身衣服,把頭髮梳得規規整整,我還抹了唇膏,你看得出來麼。”
夏貞微紅的目光始終沒有移開,就那麼淡靜地看著,“一見面就看出來了,還這麼臭美。”
顧秀嵐笑開來,回身去翻一旁抽屜,而後取出厚厚一沓信件,信封發黃,但上方蠟戳都還完整如初。
夏貞瞭然又釋然,也從自己手袋中取出那捲書稿。
顧秀嵐把信盡數攤到她面前:“我一封沒看,還給你。”
夏貞笑:“我知道。”
她把書稿遞給她:“但我認真批註了,這一卷應該在那年12月那期《品報》上刊登,我走得匆忙,都沒來得及還給你。”
顧秀嵐接過去,她有些老花,不得不拿遠了看,她以指腹小心摩挲過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紅字批註,好似在尋跡,踩著這片邊緣已不甚明晰卻極盡耐心溫馴的陳年鞋印,重獲恰同學少年的共振:“我現在眼神不好,精神也不好,肯定寫不下去了。”
夏貞手指逐漸攏起:“那你可以口述,我做筆錄,幫你修改,還跟以前一樣,這次回國我就不想再走,我都到這個歲數了,也經不起顛簸,只想落葉歸根。如果真有機會,我想跟你一起,完成我們未完的作品,這是我此生夙願。”
顧秀嵐側過頭看她,眼中有波光,唇瓣不知是因激動還是因蕭索而細微顫慄:“還能講完嗎?”
“能,”夏貞篤定道,像幾十年前一樣給瓶頸的她以信心與鼓勵:“你顧秀嵐是什麼人,只要你想,你就能行。我們嵐貞二人小組,勢如破竹,年紀大了又算得了什麼。”
第79章 第七十九枚硬幣
當天中午, 外婆罕見地走出房門, 與大家共進午餐。
自打患上老年痴呆,她鮮少在白日活動,一是由於病魔纏擾, 二是她擔憂自己不能自控地體面盡失,那些尷尬與汙濁會在天光下曝露無遺。
圓桌上環滿了人,外婆與夏貞坐在一起, 有說有笑,像是一對任何人都插不進去的連體嬰, 飯到尾聲, 她們在飯桌上快活地宣佈, 要完成《並蒂》剩餘的五章內容。
大家都鼓掌祝賀。
蘇蘭序想勸母親別累著自己, 但話到嘴邊終究還是嚥了回去,理想到何時都不嫌晚,人若有夢, 至死都不會疲憊。
陸晅詢問是否要幫忙。
兩位老太太動作一致地搖頭,默契如烙痕, 從未被時光磨淡。
夏貞很快安排好接下來的日程,她與丈夫就在古運河附近一帶的酒店長住下來。
翌日就重新登門拜訪,開啟她們的偉大計劃。
外婆狀態如衰木回春,不再抗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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