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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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是黃帝麾下最得力的大將，而我是黃帝身邊的侍女，我們曾經並肩作戰。”王素素將往事娓娓道來，“那時候的遠沒有現在這樣安寧祥和，人、鬼、妖、魔都在世間共存，整個世界動盪不安，人間如同煉獄。”

杭睿沒有打斷，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他能想象那是多麼混亂的世界，凡人能在那樣的歲月裡活下來，真的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

“那時候，蚩尤與黃帝在冀州之野開戰，蚩尤被風后的八卦陣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就在此時，夸父像蚩尤推薦了飛廉和萍號，一人操縱風，一人操縱雨，兩人合力，催動妖法降下漫天大雨幾日不停，黃帝的軍隊走到哪裡，狂風暴雨就落到了哪裡，最終讓冀州之野變成澤地。應宸雖然也有操縱風雨的能力，但二者相抗，結果就是雨越下越大，大有吞噬整個大陸的趨勢，最終應宸見狀收手，二人卻不肯停手，勢要將黃帝的軍隊全部淹死不可。”

杭睿聽得很有些緊張，不禁在腦子裡想象一下那個畫面，覺得一定死傷慘重，哀鴻遍野，後來那白蛇施法水漫金山寺，怕是也不及這個之一二吧。

王素素看了杭睿一眼，接著說：“黃帝的四女兒，小名叫做妭兒，自小在山中採集日月精華，習得驅風趕雨的法術，她從天而降，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與飛廉和萍號相對抗，最後耗盡了所有力氣，終於使得天空放晴，最終助黃帝贏得了這場戰爭。”

杭睿長舒了一口氣，雖然在他有限的知識裡，知道他們都是炎黃子孫，這黃就是黃帝，這場仗肯定是黃帝大獲全勝，但卻不知道還經歷了這麼驚險的一戰，如果沒有妭兒，那這個世界恐怕就不是現在的樣子了。

這是個多麼勇敢的女子啊，敢於跟那麼強勁的對手抗衡，而且還贏了！

杭睿這麼想著，在心裡也對這個妭兒增加了一些好感。

“後來呢？”杭睿迫不及待的追問，“勝利之後，妭兒怎麼樣了？她在天上當仙女嗎？我……如果有機會，可以見見她嗎？”

王素素表情很複雜的看了看杭睿，然後才說：“她現在不知所蹤。”

杭睿愣了一下，問：“為什麼？”

“因為這一戰，耗盡了她所有的能力，讓她再也無法回到天上。”王素素嚴肅的說，“而且因為飛廉和萍號兩人用的是妖法，對妭兒的神智也造成了損害，讓她迷失了心智，從此後，她到哪裡，哪裡就會發生非常嚴重的旱災，湖泊乾涸，農田失收，於是久而久之，人們忘了她曾經做出的犧牲，對她避之不及，也不再有人記得她的名字，只稱她為‘女魃’。”

杭睿聽完之後好半天沒回過神，他怎麼也沒想到，那樣一個無畏無懼的神女，到最後竟然會變成人人嫌棄的災星。

“應宸找了她很多年。”王素素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杭睿看，看到他忽然變得詫異的目光，也仍是繼續說，“那時候的應宸一直想把妭兒找回來，可惜這麼多年發生了大大小小很多旱災，但都不是妭兒，應宸想找到她，治好她的病，然後跟她在一起……”

跟她在一起……

杭睿忽然像是被人敲了一記悶棍，腦子裡嗡嗡作響，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手心裡不斷冒冷汗，杭睿覺得自己彷彿在虛空中轉圈圈，天地都像是倒了個，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恍惚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那……”杭睿一開口發現自己嗓子發緊，緊到一開口就一陣撕裂的疼，“太平陣下面鎮著的……該不會……就是……”

王素素點點頭，說：“按照你剛剛講的故事來看，能在一夕之間造成那麼大的旱災，很有可能就是妭兒。”

杭睿痛苦得用雙手扶住額頭，這究竟都是什麼事……

杭睿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已經成漿糊了，當年靈止親手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