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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滿打了個哈哈,笑眯眯道:“郡王這說的哪裡話?末將之職責不僅在於替太宗皇帝完成遺願,更要確保郡王之安全,這兵荒馬亂的時節,末將自是要護衛郡王之周圍隨時聽候調遣,至於左武衛……涼國公驍勇善戰,無須末將擔心。再者說來,人家涼國公自涼州起兵跋涉數百里,圖的便是那從龍之功,末將不才,卻也不願奪人所好。”
兩人你來我往說了一圈兒廢話,已經試探出彼此的意圖,而且不謀而合。
這就奠定了合作的基礎……
麻布搭建的雨棚被豆大的雨點打得噼哩叭啦響,雨水自邊沿瀉下,很快在地上匯聚成蜿蜒的水流,向著低矮之處流去。
李可滿問道:“不知郡王有何打算?”
李懷勤道:“涼國公驍勇善戰,其麾下右驍衛更是當世強軍,吾等是遠遠不及的。”
李可滿連連點頭。
李懷勤又道:“左武衛兵強馬壯,程咬金更是當世強軍,縱然集結你我加上涼國公三支軍隊也未必能夠戰而勝之,更多可能還是兩敗俱傷,且被延阻於這咸陽橋,導致晉王遲遲不能得到增援,以至於局勢徹底惡化,回天乏術。”
“郡王之言有理,所以當下最為緊要之事乃是儘快抵達長安,協助晉王殿下攻陷武德殿、佔據太極宮,入主帝國中樞昭告天下登基即位,其餘一切都要為此讓路。”
“正是如此!吾輩皆蒙受太宗皇帝隆恩,為太宗皇帝之遺願而舍卻生死,只要能夠達成這一目的,縱然血染沙場、馬革裹屍,又有何憾?”
“郡王真乃忠貞之士,末將欽佩無地,甘願附於驥尾、馬首是瞻!”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不僅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且得到對方的任何,簡直三觀契合。
故而一拍即合。
當即,兩支軍隊生火造飯,冒著大雨用了晚飯,之後經過簡單修整便拔營而起,沿著浮橋橫渡渭水,快速登陸渭水南岸。
岸邊的戰鬥極其激烈,右驍衛氣勢洶洶金戈鐵馬,本以為能夠一鼓作氣將左武衛的陣地衝散而後分割衝殺一戰而定,孰料左武衛極其堅韌,全軍上下士氣如虹戰力強悍,將整片陣地守的固若金湯,任憑右驍衛發動一波又一波潮水一般的攻勢依舊巋然不動。
安元壽策馬在敵軍陣列的外圍奮勇衝殺、身先士卒,周邊追隨他多年的西涼勇士也奮勇爭先、剽悍擅戰,然而卻始終無法沖垮敵軍的外圍防線。
不能沖垮外圍防線,就不能動搖敵人的中軍,戰而勝之自然無從談起。
相反,若是長久不能取得進展還會帶來反噬,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一旦右驍衛這股銳氣在敵軍嚴密的陣列面前撞得頭破血流,等到銳氣一洩,敵軍便會反戈一擊,給予右驍衛一個刻骨難忘的重創。
所以素來桀驁不馴不將天下英雄放在眼中的安元壽有些焦急,一刀將一名試圖自左翼偷襲他的敵軍校尉斬成兩段,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身後一個親兵策騎從混亂的軍隊之中擠進來,大聲道:“啟稟大帥,劉可滿已經抵達渭水北岸。”
安元壽喝問:“既然抵達,何以不曾渡河來援?”
親兵自然不知:“具體情形未知,但兩支軍隊正在北岸生火造飯,大抵是用飯之後略作修整,再前來增援。”
“娘咧!”
安元壽怒罵一聲,他率軍自西涼長途奔襲而來,一路疾行不曾修整,抵達咸陽橋更是一刻不停馬上投入戰鬥,爭取將敵軍一擊即潰,全軍上下根本沒有用飯,現在自己在這邊打生打死,那兩個傢伙居然這般不緊不慢?
儘管他性情桀驁,卻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現在有求於李懷勤、劉可滿,若無這兩支軍隊的支援,自己非但不能擊潰左武衛打通咸陽橋前往長安的道路,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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