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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調整,原定的拍攝計劃改在了上午。
黎枝到得最早,她很緊張,倒背如流的劇本仍在反覆攻讀。毛飛瑜給她倒了幾次熱水,“你少喝點,待會跑廁所。”
黎枝一緊張就想喝水。
毛飛瑜罵她,“出息。”
她說:“我都和姜棋坤老師對戲了,能不出息嗎?”
姜棋坤是業內有口皆碑的老戲骨,德藝雙馨,並且熱衷公益,五十多,身材管理依舊出色,還是c市的人大代表。他準點到,深居簡出一個人,甚至連助理都沒帶。
他對黎枝說:“我看過你演戲,很有靈性。別緊張,我也是第一次演這本子,一起學習,共同進步。”
黎枝感動得差點落淚,小粉絲就是這麼沒出息。她用力點了下頭,“姜老師謬讚,我一定好好努力。”
姜棋坤面善,並且自帶老派英倫紳士的氣質,笑起來時,黎枝總覺得有些熟悉。
時芷若是掐著點來的,前前後後跟著五六個助理化妝師。時芷若上前和姜棋坤熱情招呼,寒暄之餘,沒看黎枝一眼。
五分鐘後,導演:“第三場第一幕——起。”
一個長鏡頭拉遠,荒山入景,天地蕭條空曠。
王夢花與張寶玲夫婦在村口偶遇,丈夫正在辱打張寶玲,痛哭聲驚起飛鳥。在這裡,婦女地位低下,捱打捱罵已被認為再正常不過的事,村民麻木,冷漠,挑著農物躲閃而過。
王夢花尚存一絲激憤,做不到冷眼旁觀,於是抄起木棍去阻攔男人的暴行。
這該死的男人索性連王夢花一起打,路過的村民停下腳步,看熱鬧似的圍觀、取樂。就在這時,姜棋坤扮演的扶貧幹部走來,遠遠一聲呵斥:“住手!”
王夢花被打得滿臉是血,從頭至尾,兩個悲苦的女人都沒有發出一聲叫喊和哭聲。因為她知道,哭,是最沒用的東西。既擋不住鐵拳,也化不了人心。
鏡頭定格在黎枝的正臉,無聲的,絕望的,卻又不失那星火希冀。
機器旁,宋彥城盯著螢幕,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孟惟悉壓低聲音,“我說過,我從沒看走眼。”
這是宋彥城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看黎枝演戲,出乎意外的好。
“她大學時的專業成績拿了四年第一,能不好?”宋彥城清了清嗓子,說。
孟惟悉嘖的一聲,“你這什麼驕傲表情?像一個炫耀自己女兒成績的老父親。”
宋彥城愈發淡定,“把‘老’字去掉。”
那邊的拍攝還在繼續,兩人是被導演一聲“黎枝,眼神和芷若交匯”引回注意力的。
拍攝還在繼續。
黎枝和時芷若的對手戲。眼神交流居多,臺詞寥寥。黎枝擅長走心,按理說,這種劇情的完成度應該很高。但奇了怪的,她的表現與剛才簡直不在一個水準。
回回與時芷若對視,眼神都入不了戲。
導演一遍遍地喊“ng”,暴脾氣,很快就發了飆,“你要望著她啊!能不能堅定點兒?!”
黎枝一個勁地道歉,深呼吸,但重來一次,仍效果不佳。
時芷若一臉雲淡風輕,給眾人一個好脾性的完美印象。她很淡定,就像早吃準黎枝失態的事實,一點也不意外。
後臺裝置區,宋彥城始終盯著機器螢幕,對黎枝一次次的筐瓢不發表意見,也沒放過黎枝某一時刻,藏不住的怯懦眼神,全無平日的朝氣蓬勃,跟怕光的小動物似的。
黎枝狀態不行,這場戲沒法兒拍。程導是個直性子,機子一推,“休息去,你找找感覺。”
黎枝一個人躲在化妝室裡,垂著頭,頹廢極了。
這時,一戴眼鏡的女生走進來,瞧見黎枝蹲裡頭,神情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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