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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相告:“關紅雨這幾日很少在家,大少爺也不常來。”
“他們忙。”宋彥城淡聲,“我去看看爺爺。”
二樓主臥,家庭醫生隨時待命,剛給宋興東用了藥,此刻他已熟睡。主治醫生輕聲與宋彥城打招呼,“老爺子狀況穩定,不用擔心。”
宋彥城頷首,“辛苦。”
醫生護士出去,輕輕帶上門。臥室裡點了檀香,開了一邊窗戶透氣,空調恆溫。老宅環境清幽怡人,盛夏正午,連蟬鳴都聽不到一聲。
寬尺紅木卓上,各種名貴古董擺件置放其中。牆壁上,是宋興東各個時期的照片。展覽櫃裡,無數的獎盃證書證明了他的成功。宋彥城目光靜如幽潭,渾身硬茬茬的,連坐下來時,背脊都不彎一寸。
他翹著腿,雙手平放於腿間,就這麼看著熟睡中的宋興東。
半晌,他開口,“您是真病,還是裝病?”
宋興東闔眼深眠,表情未見波動。
宋彥城不是沒懷疑過,但事態至此,也無所謂真假。他平聲靜氣,如尋常爺孫之間的家常閒談,“我知道您看不起我,也從不對我抱任何希望,更別提託付之心。您一向自信自負,躊躇滿志,這一生只信自己,不信任何人。”
宋彥城慢條斯理,薄唇上下輕碰,如削薄的刀刃,“如果我告訴你,你委以重任的人,背叛你,背叛集團,你作何感想?會不會像十幾年前對待我一般,也能六親不認,大義滅親?”
他說得慢,一個字一個字的,在極致安靜的環境裡,如刀刃劃肉,無比鋒利。心魔已形成多年,他被圍困其中,漸而陰鷙寒慄,“你為什麼一定要接我回宋家?為什麼?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我母親就不會死。”
宋彥城情緒逐漸失控,那些陳年舊傷如烈酒當頭澆下,迷失心智,泥潭深陷。
敲門聲響,是護士進來做心監,輕聲打斷:“宋先生。”
如夢醒,宋彥城緩了緩臉色,頷首起身,溫言叮囑:“有勞。”
出臥室下樓,就看見宋銳堯站在大廳,見到他,冷呵一笑,“弟弟孝順,哪兒都找不著你,原來是記掛爺爺。”
宋彥城亦笑裡藏刀,你來我去,只差一層紙就要捅破的相安無事,在這一刻搖搖欲墜。他說:“大哥日理萬機,還能這麼記掛我的行蹤,真讓人意外。”
宋銳堯:“我當真小看你了。”
宋彥城頷首,“現在知道,也為時不晚。”
話不投機半句多,宋彥城擦肩走人,不輕不重地留下一句:“大哥不如多替自己想想,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欠下的債,你好好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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