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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揉了揉鼻子,鼻尖通紅,看起來可憐兮兮。宋彥城內心嘆氣,行,今晚就算是死在這兒,也要把她哄舒坦了。
出電梯,進屋,小金毛歡快地迎上來,直奔許久不見的黎枝。宋彥城揪住它的狗耳朵,把它一把扯過來,然後蹲下與狗齊平,伸手假裝扇它巴掌,“宋彥城,你活膩了是吧?”
狗子:“??”
宋彥城拍它狗臉,“惹你媽生氣,錯不悔改,歷史問題遺留不清,錯都在你。”
狗子齜牙:“汪?”
“還敢回嘴?”宋彥城拍拍它的狗腦袋,“明天就把你閹了。”
金毛一頓狂吠,夾著尾巴縮去了黎枝腳後。
宋彥城看著黎枝,眼裡動容,眉露怯色,沉默裡,是不知如何開口。他沒有這樣哄過一個女人,他的感情啟蒙並不順利,帶著欺騙和惡意,明熙那樣的舉動,幾乎摧毀了一個少年該有的純真萌動。
宋彥城心裡或苦或心酸,但碰到黎枝,他覺得自己的情緒,都不算什麼重要的事。
她好好的,才是他安心的理由。
對視裡,宋彥城剛想開口,黎枝忽然衝過來,摟住他的脖子直接跳到了他身上,“嗚嗚嗚!!城哥!對不起!”
宋彥城本能地托住她的臀,怕她摔,便往上墊了墊。
黎枝貼著他的側頸,忍了一晚上的眼淚就這麼肆無忌憚地流下來。她邊哭邊說:“我不該對你冷戰,不該拉黑你,其實我知道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我就是忍不住。”
還不用宋彥城問為什麼,她倒豆子似的,把話直往外蹦,“嗚嗚嗚,我吃醋,酸死了。酸她敢抱你,酸你沒把她推開,酸你們之間有過一段兒。你是我男朋友,你是我的,我怕抓不住你。”
黎枝哽咽著,最後一句話說得尤其心碎。
宋彥城心裡一邊暗喜,一邊心疼,吻了吻她的眼、鼻、唇,“不用你抓,我永遠是你的。”
年紀輕輕說永遠,黎枝已經失去過一次。但這一刻,她還是像個赤誠天真的孩子,願意去相信。她摟著宋彥城更緊,在他肩上蹭乾眼淚。
宋彥城笑了笑,抵著她的額頭,沉聲問:“枝枝,咱們這是和好了?”
黎枝大方坦蕩,愛憎向來分明,有錯認錯,從不彆扭。她欣然點頭,“嗯!”
“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事?”宋彥城哄她,誘她,以調侃的語氣問:“我去深圳找你,被枝枝半路拋棄了。”
黎枝抬起頭,有一說一,“我說過不讓你來深圳啊,你自己非得來。來就來吧,自己找點事情做嘛,總等我幹嗎?我忙完自然會來見你的。”
她這一番義正言辭,把宋彥城唬得一愣愣。他不由失笑,點點頭,認輸,“行,我的錯,以後聽影后的話。”
黎枝笑容燦爛了些,“乖城!”
話落音,對視一眼,兩人就十分默契地接吻。這一晚的黎枝很熱情,指哪兒親哪兒,柔軟的手纏在他身上,一遍遍地叫城哥。
安全套用了半盒,宋彥城從頭髮絲兒到腳趾頭都是舒張的。鏡子前,床前,從浴室到臥室,午夜時分,宋彥城甚至從衣櫃裡抽出一根暗紅色的領帶。
細長的綢在男人的手腕間纏緊,又鬆開。像流動的夕陽,也像才上樹梢的人間風月。最後,這根領帶落在黎枝頸間,宋彥城稍一用力,她就被迫向後仰頭。
在極致的矛盾裡,與有情人,共快樂事。
後半夜,宋彥城緩過這一陣氣,隨手披了件睡袍,袒著小腹赤腳去書房。
夜已靜,滑鼠輕點,電腦屏劃亮。宋彥城雙腿架在寬大的紅木書桌上,懶散散地靠著皮椅,點燃一根事後煙。
電腦的頁面還停留在微博上,新訊息提醒剛好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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