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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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你老了。”
我氣道:“你便是素面朝天出去,信不信,屁股後頭立馬跟過來一堆公子哥兒,等著你挑呢。”
“哈哈。”
四姐噗嗤一笑,打趣:“誰知最後挑來挑去,夫君家裡也是一堆烏七八糟閒事,還不如孫家呢。”
我望向四姐,氣道:“那會兒聽見那惡婦嘴裡不乾不淨的,說、說你在閨閣時就同孫大人?我才不信!我真恨不得撕了那惡婦的臭嘴,你又沒掘她祖墳,挖她腦子,這十幾年來小心謹慎地侍奉,她怎麼就這麼容不下你。”
說到這兒,我重重地嘆了口氣:“猶記得當年你同祁家二爺定了親,你們倆婚前雖少見,但還是很要好的,他是個很溫和靦腆的人,每回跟著祖母來咱們家裡做客,都會給妹妹們帶禮物,有時是宮花、有時是些精緻果子,牧言小時候頑皮,偷摸躲在鳳尾竹林子裡,拿石子兒打他,他也不介意,笑呵呵就過了。他、他叫什麼來著?我竟給忘了。”
“祁南星。”
四姐眼裡似有種神采,溫柔笑道:“他真是個好人哪。”
言及此,四姐輕抿了下唇,笑道:“你方才問我,大太太為何一直容不下我,確實是有緣故的。
當年祁二爺回老家給母親守孝前,送了我一對“並蒂蓮銀簪”,讓我戴著,等他回來。後來有一日,孫儲心來家中做客,與父親在花園子裡談天散步,正巧我去給祖母送點心,遇上了他,我當時給他見了禮就離開了,沒成想簪子溜了一支,被他撿走了。
他回家後,把那簪子當成了寶,日日拿在手裡摩挲,長吁短嘆,夜不能寐,可不就讓大太太給見著了。再後來,我成了他的外室,有了身孕後,他把我帶回家,大太太一眼就認出我頭上戴的那支銀簪,和老孫房裡的那支是一對兒,便當我還在閨中時就與老孫暗中苟且。”
“原來是這麼個緣故。”
我用帕子抹去淚,哽咽道:“那祁二爺如今在何處?成親了沒?”
“他幾年前沒了。”
四姐眼裡含著淚,但沒落下,痴痴地盯著桌上的宮燈,良久,笑道:“後來,他知道了我的下落,和祁伯父來孫家,想同老孫商量著把我要回去,老孫沒同意。這個痴人哪,這輩子沒成親,也沒來孫府鬧,就住在長安。頭幾年得了病,背後生了惡疽,說自己時日不多了,想見見我。這麼多年過去了,老孫也釋然了,便帶著我去瞧了他,可憐哪,都瘦成了一把骨頭。
我不知道說什麼,他也沒說,我們倆誰都不說話,就這麼痴愣愣地坐了一盞茶的時間,哭著哭著,我們忽然就笑了。
後來老孫帶我回去了,沒幾日,他不行了,我想再去看看他,禮哥兒不讓我去,說我若是去,他就不認我這個娘了,那我便不去了。
我託牧言把那對簪子拿給他,牧言說,他棺中什麼都沒放,就放了那對銀簪。”
聽到這兒,我早已淚流滿面。
我看向四姐,她並未哭,只是眼裡蘊滿了如深秋般的感傷。
此時,四姐輕輕搖著兒子,抬頭,笑著問我:“妍兒,你說人有沒有下輩子?”
忽然,我聽見西窗外傳來響動,似乎是瓷盤落地聲,緊接著,秦嬤嬤焦急的聲音響起:
“哥兒,雨太大了,奴讓小霜給您找把傘,別跑那麼快,仔細跌倒了。”
我和四姐互望一眼,禮哥兒竟在外頭?
我起身,扶著後腰走向西窗,推開往外瞧,果然看見禮哥兒冒著雨往外跑,沒一會兒就消失在夜晚的漆黑裡。
我扭頭看向立在門口的秦嬤嬤,輕聲問:“禮哥兒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會兒了,說是給姝姨娘送糕點。”
秦嬤嬤蹲下身,將地上的碎瓷片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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